第 4 章

那句補償不是空話。

當天晚上我就讓父親發動鈔能力弄十幾個代言給我。

站在辦公室台前向小朋友們宣布的時候，我徹底想通了。

我拚命想抓住的月亮，我知道的。

在踏進啟悅的第一天，見到他的第一眼，我已經明白。

他不是他。

留下是因為不甘心。

留在這裏五年，也不是因為重新愛上，隻是因為下麵這些殷切看著我的麵孔。

我深吸一口氣，將代言一一擺到台麵上。

“Z家這個球拍的代言很適合徐晟言，你看下怎麼樣？”

“真的嗎，大姐頭，我超喜歡這個牌子的！愛你大姐頭！”

“G家的這個牌子，最近挺火，梁聿你的。”

“OK大姐頭，保證完成任務！”

......

“還有素衣的，給你要了個偶像劇的試鏡機會。”

程素衣緩過來後，衝上來抱著我就親。

我不耐煩地推開她。

“程素衣，煩不煩。”

她嘿嘿笑了幾聲，“那我高興嘛！”

我拍了拍手示意他們安靜下來。

“上次那事我確實沒忍住，今天除了給你們小小的補償，還有一件事情要說。”

我不喜歡撬牆角，但我也不想看著這些人枯萎在周揚的手裏。

“我準備離開啟——”

“砰——”門被暴力推開。

講話被生生打斷，我的煩躁感直線上升。

姚思思和周揚打頭，好幾家娛樂的記者跟在後麵將辦公室擠得滿滿當當。

“周總你們幹什麼！”

“我們在開會！”

......

姚思思推開擋在她前麵的人，將我從顯示屏旁邊扒拉開。

“今天我就要為民除害！”

她插上U盤，我曾經帶過的藝人一個個出現在上麵。

“沈經紀，仗著她的身份，不僅把我們當做泄欲工具，還拿我們去做人情......”

“她根本不是人，她帶我進那種圈子，還讓我叫她主人......”

“我想堅持不妥協的，可她拿我的前途威脅我，我家裏有八十歲的奶奶，父母生病，嗚嗚，我能怎麼辦......”

“那天我喝了她給的水迷迷糊糊，我根本不知道有多少人......”

......

“啪啪啪！”

“真是精彩！”

我忍不住給姚思思鼓掌，說白了這些人都是行內的結節，趁還沒發展成毒瘤我就給掐了。

他們是真想去賣的，還明示暗示我：怎麼能走捷徑呢？

周揚一臉震怒。

“你還有臉鼓掌！”

“我把這些人交給你，你就這麼作踐他們！”

記者的長槍短炮也都往我臉上懟，還好手下的幾個藝人圍在我身邊。

“是啊，沈大經紀人，您對此有什麼要解釋的？”

“業內潛規則已經如此猖獗了嗎？”

“請你正麵回答！”

......

我兩手一攤。

“證據呢？總不至於隨便來個人錄個像就能開始汙蔑了吧？”

“我還有他們違背業內規則實打實的證據呢？比這種隨隨便便的錄音有力的多！”

姚思思拿起桌上的杯子就往我臉上砸。

“你還有人性嗎？什麼人會為了汙蔑別人去毀自己的名聲。”

她轉頭看著周揚。

“揚哥，你不要心軟了，她這種人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血順著我的額頭往下流，素衣的眼淚啪啪地掉。

我接過紙巾擦了擦糊到眼睛的血。

周揚拿出了另一個U盤展示證據，閃光燈閃地更勤。

“張嘴！頭抬起來！咽下去！”

“看著我的眼睛說錯在哪裏？嗯？說話！”

“繼續做，看我幹什麼？需要我教你嗎？”

“下次記得乖乖地。”

......

這是一段錄音，背景音是不同藝人們喘息，吞咽的聲音。

我抽了抽嘴角，覺得額上的傷更疼了，我到底為什麼跟他們在這裏浪費時間！

姚思思看我沒有絲毫悔改的樣子，切換到下一個證據。

“死豬不怕開水燙！”

接下來呈現的不僅有聲音還有畫麵。

白條條的兩個人糾纏在一起，上麵沈穆菱的臉清清楚楚，另一個人的臉倒是打了碼。

不僅有雙人運動，還有多人運動！

我躲著記者的推搡，直到好幾個護著我的藝人小朋友被傷到，心中的火氣積累到頂點。

我推開擁在我身邊的人，正準備發火，一道大嗓門就從門口傳來。

“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