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時願差點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聽,不可置信打的看著司津漾。
他衝上去抓住方時願的手腕,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力道大的驚人,幾乎要碾碎她的苦頭。
方時願吃疼的緊皺眉頭,司津漾卻毫無察覺。
還沒等司津漾解釋,從手術室走出的醫生就替他解釋了現在發生的情況。
“何小姐快要撐不住了,司先生您說的稀有血型的朋友還沒到嗎?”
司津漾看著方時願,“時願,這一年月喬為我做了太多。現在她有性命危險,於情於理我都不能不管不顧。”
方時願渾身發冷。
她有貧血,平日裏就連她不小心摔傷或是流鼻血,司津漾都會心疼半天。
現在卻讓她另一個女人獻血......
“時願,你可以理解的對嗎?”
無數雙眼睛落在她的身上。
好像隻要她拒絕,就會成為罪無不赦的惡人。
她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內心的絕望與恐懼。
“好。”
輸液室內。
吸管粗細的針管直直的紮入方時願的血管,她眼前瞬間一片漆黑,想要反抗,卻發現自己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隻能任由著鮮血從身體流逝。
她無力的靠在椅子上,聽到了裏麵護士的對話。
“一下子抽了600cc,你沒看那個女孩子的臉一片死白嗎?”
“沒辦法,誰讓裏麵躺著的是司總心尖尖的人啊?”
“好了好了,小點聲,等會要被聽見了。”
心尖尖上的人。
短短幾個字就像是一把利刃狠狠紮入方時願的心口。
方時願想要離開,卻路過了何月喬的病房。
病床上,何月喬一雙眼哭的紅腫。
她錘打著司津漾的胸口,崩潰大喊:“司津漾你這個殺人凶手!是你害死了我的寶寶!你為什麼今天不陪在我的身邊!”
何月喬懷孕了?
司津漾神情僵硬,“當時我讓你吃藥了,是你偷奸耍滑!這個孩子本就該不存在的!”
何月喬笑容淒慘。
“是啊,是我設計你,是我故意不吃藥!
“可是我有什麼錯!我隻是太愛你了啊!我隻是想要有一天你離開我以後,可以有一個屬於你的孩子在哦的身邊!”
何月喬聲撕裂竭的吼著,仿佛要將所有的委屈和愛意宣泄。
“現在我已經一無所有了......方小姐已經回來了。孩子也沒有了,你也要離開我了,對不對?”
司津漾站在原地沒有說話,可垂在一側蒼白握緊的拳頭已經暴露了他此刻最真實的想法。
何月喬抬頭,和玻璃門外的方時願對視一眼,隨後粲然一笑。
她拔掉手中的輸液針,走到床邊,伸出了腿。
司津漾眼疾手快,一把扣住她的腰,將何月喬重新按在床上。
“你鬧夠了沒!”
“沒有!沒有!我一想到你要離開我,我就恨不得死了算了!我無親無故,你就是我的全世界!失去了你,我不如死了算了!”
“唔!”
司津漾的吻狠狠落在了她的唇上。
由重轉輕,直到快要離開,何月喬勾住了他的脖子。
“司津漾,所以你不會離開我的,對嗎?”
司津漾的背脊僵硬,他沉默了很久,直到何月喬眼中的光芒一點點的散去。
他從喉口擠出,“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