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嬌在醫院住了三天,說是受了驚嚇,其實是沒臉見人。
我也沒閑著,這三天我回了趟村,叫了輛五菱宏光,把我的家當全拉來了。
管家站在別墅門口,看著那輛除了喇叭不響哪都響的神車,表情裂開了。
“大小姐......這......這是什麼?”
我從副駕駛跳下來,拍了拍車門,“我的生產力工具。”
司機是我村裏的二大爺,他熟練地幫我卸貨。
“那是我的真絲地毯!”管家看著二大爺踩著泥鞋走來走去,心疼得直哆嗦。
“別叫喚了,回頭送你兩雙鞋套,九塊九十雙的那種。”
我指揮二大爺把東西往屋裏搬。
沈父沈母不在家,沈鳴去醫院陪沈嬌了,這正如了我的意。
我霸占了別墅采光最好的客廳當直播間。
下午,沈嬌出院回家。
沈鳴扶著她,沈父沈母跟在後麵,一家四口,畫麵溫馨。
結果沈嬌剛一進門,高跟鞋就踩到了我隨手扔在地上的一個快遞箱。
“啊!”她整個人向前撲去,摔了個狗吃屎。
“嬌嬌!”沈鳴驚呼一聲,衝過去扶她。
她剛要哭,我立刻拿起手邊的擴音喇叭。
“家人們看,這就是豪門千金都在搶的防滑拖鞋!”
我舉著一雙粉紅色的塑料拖鞋,對著正好開著的手機鏡頭。
“連千金穿高跟鞋都滑倒了,說明什麼?說明地板太滑,得買我的防滑貼,下單備注沈嬌同款摔跤,送洗潔精一瓶!”
沈嬌氣得渾身發抖,指著我,“你......你......”
沈父看著滿屋子的紙箱子,血壓飆升,“沈清,你把家裏當什麼了?垃圾場嗎?”
他一腳踢在一個紙箱上,結果那是箱鐵核桃,疼得他抱著腳直吸涼氣。
“爸,這叫輕工業產品,什麼垃圾場。”
我一邊打包發貨,一邊頭也不抬地回懟,“這都是錢,您小心點踢,踢壞了得賠。”
晚飯桌上,氣氛壓抑得像是在上墳。
沈父敲著桌子立規矩,“食不言寢不語,從明天開始,把你的那些破爛扔出去,丟沈家的臉。”
沈鳴在一旁幫腔,“你一回來就搞得烏煙瘴氣,有沒有教養?”
我夾了一塊紅燒肉塞嘴裏,含糊不清,“教養能當飯吃?我一天流水三萬。”
沈嬌試圖插話展現溫柔,轉移話題,“妹妹,爸爸也是為你好,畢竟我們家......”
我直接打斷她,把筷子往桌上一拍,“別叫我妹妹,我媽隻生了我一個。”
我盯著沈嬌那張偽善的臉,“你是充話費送的,還是積分兌換的?心裏沒點數嗎?”
沈嬌的眼淚瞬間就下來了,轉頭撲進沈鳴懷裏。
“哥......妹妹是不是討厭我......”
沈鳴暴怒,猛地一拍桌子,“沈清,你太過分了,給嬌嬌道歉!”
我淡定地拿出手機,劃拉了兩下,“道歉?行啊,一千一句對不起,給錢。”
沈鳴被我氣得說不出話來。
睡前,沈母想來我房間打溫情牌,“清清啊,媽媽知道你受苦了......”
我用力撕開寬膠帶,封上一個紙箱。
“媽,有事說事,沒事出去,別耽誤我發貨。”
沈母被噎得說不出話,隻能訕訕地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