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為拒絕給鄰居蹭網,我連續改了兩次密碼。
「你總改密碼幹啥?一個大男人那麼小氣!」
「沒有網我兒子咋上課?」
第三次改密碼後,網線被剪斷了。
監控拍得清清楚楚,警察來了也隻是調解。
鄰居大媽仗著自己是女人,在樓道裏撒潑打滾。
更是衝我吐口水,「我就剪了怎麼著?有本事你搬走啊!」
......
那口濃痰就在我鞋尖前一厘米,散發著惡臭。
警察還在邊上,麵露難色地勸我:「小夥子,鄰裏鄰居的,她歲數也大了,你也別太計較,這網線接上就行了。」
站在警察身後的牛桂花,也就是我對門的鄰居大媽,此刻正得意地揚著下巴。
她那雙三角眼吊著,滿臉橫肉都在抖動。
「聽到沒?警察同誌都說了讓你別計較!」
「不就是一根破線嗎?值幾個錢?看把你心疼的,摳門樣!」
「我兒子可是要考重點大學的文曲星,耽誤了他上課,你賠得起嗎?」
她兒子劉家成,此刻正縮在門縫後麵。
手裏拿著橫屏的手機,哪裏是在上課,分明是在打遊戲。
那激烈的遊戲音效隔著門都能聽見。
我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火。
我是做數據維護的,接私活,家裏跑著幾台小型服務器。
這一剪子下去,不僅是網斷了。
正在跑的一組關鍵數據直接報錯,甲方那邊若是追究起來,違約金能讓我喝一壺。
我指了指牆上的光纖盒:「這不僅是網線,是入戶光纖,你這是破壞公用電信設施。」
牛桂花一聽,更是來勁了。
她直接往地上一坐,雙手拍著大腿就開始嚎。
「哎喲喂!欺負人啦!」
「城裏人欺負鄉下老太婆啦!」
「一根破線還要訛人啊!這日子沒法過啦!」
那聲音尖銳刺耳,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
樓上樓下的鄰居紛紛探出頭來看熱鬧。
警察也是頭大,隻能和稀泥。
「行了行了,大媽你快起來。」
「小夥子,你看這事兒鬧得,要不讓她賠你接線的錢?」
我看了一眼撒潑打滾的牛桂花,又看了一眼那一地狼藉。
幾十塊錢的接線費?
我要的是這個嗎?
我冷著臉:「不用了,我自己修。」
警察鬆了口氣,教育了牛桂花幾句就走了。
門剛關上,走廊裏就剩我們倆。
牛桂花立馬收了那副哭天搶地的樣子。
她站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衝我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早這樣不就完了?裝什麼大尾巴狼。」
「我告訴你,識相的就把密碼改回來,寫張紙貼我門上。」
「不然下次,我連你電線一起剪!」
說完,她「砰」的一聲甩上了門。
震得我門框上的灰都落了一層。
我看著那扇緊閉的防盜門,氣極反笑。
行。
想玩是吧?
那咱們就好好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