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結果剛邁開腿,就看見白岩朗和他老婆過來敬酒了。
大家趕緊端起酒杯敬酒:“岩朗,你這婚禮也太豪華了!居然能訂到沙哥的莊園,太牛了!”
白岩朗眼睛都直了:
“沙哥,這莊園是你的?我為了訂這兒,求了我老板好幾天,托了三層關係才搞定。”
“原來你才是莊園主人啊!”
說著他端著酒杯湊上去,一臉諂媚:
“沙哥,以前真是沒看出來,你現在也太厲害了!以後可得多帶帶我!”
沙北被捧得飄到了天上,大咧咧地擺擺手:
“嗨,多大點事兒!既然是老同學的婚禮,場地費我免了!”
我翹起二郎腿,慢悠悠開口:“哦?莊園主人啥時候有免單的規矩了?我咋不知道?”
沙北惡狠狠瞪著我:“這是我的莊園,我說免單就是免單!”
我咧嘴一笑:
“既然這麼大方,那不如喊服務員開瓶莊園的藏品紅酒?”
“正好給白岩朗做新婚禮物,你該不會舍不得吧?”
沙北被我懟得騎虎難下,梗著脖子喊:
“誰舍不得了!服務員,把你們這兒最貴的紅酒拿過來開了!”
“韓墨言,你個撿破爛的肯定沒喝過這麼好的酒,今天讓你開開眼!”
白岩朗一聽我是撿破爛的,嘲諷道:
“韓墨言,這麼多年不見,你怎麼混成收破爛的啦!”
“待會兒吃完飯,桌上的剩菜剩飯你打包回去,空酒瓶子也別浪費。”
“咱這麼多年發小,我肯定得關照你!”
我聽著這話心裏涼颼颼的。
以前上學的時候,他天天蹭我早飯。
冬天我把熱水袋讓給他,他被校外混混堵著要錢,是我替他挨了兩拳。
現在居然跟著外人一起踩我。
我不解地問道:“白岩朗,以前我對你咋樣你心裏沒數嗎?你為啥要跟著他們一起欺負我?”
他卻猛地把酒杯往桌上一放,目眥欲裂道:
“你還好意思提以前?!上學的時候你次次考第一,老師天天把你掛嘴邊,同學都圍著你轉。”“我跟在你後麵,別人都叫我‘韓墨言的跟屁蟲’!”
“你家條件好,穿名牌鞋,我撿你的舊鞋穿!”
“憑啥你生來就啥都有?憑啥你走到哪兒都被捧著?”
“現在你成了個撿破爛的!我看著就痛快!”
周圍同學跟著哄堂大笑。
我攥著拳頭,正想開口,就看見迎賓領著個穿西裝的中年男人走進來。
白岩朗一看見那人,跟見了親爹似的,立馬跑過去點頭哈腰:
“劉總!您終於來了?太感謝您了,要不是您幫忙,我這婚禮場地還訂不下來呢!”
劉總卻擺了擺手,笑著說:
“跟我沒關係,是這莊園的主人聽說你是他發小,特意同意讓你在這兒辦婚禮的。”
他抬眼掃了一圈,一眼就看見了我,伸手指著我們桌:
“喏,莊園主人不就在那兒嘛!”
白岩朗順著他手指的方向一看:
“對對對!劉總,我知道,剛沙北跟我說了,他就是莊園主人!”
劉總皺起眉,一臉看傻子的表情:
“沙北是誰?這莊園從建成到現在,主人一直是韓墨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