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或許是見顧朝顏不說話,男人蹲下身想握她的手,卻被避開。
“顏顏,還因為那個玉佩生氣?我讓人做了一模一樣的,別生氣了?”
顧朝顏依舊沉默,冷梵天擰著眉不顧她的掙紮將顧朝顏抱下樓。
“汐月給你做了早飯,她說玉佩戴兩天就還你。”
顧朝顏看著精致的早飯,餘光看見那份讓她過敏的薏仁粥,掀了掀唇角。
“我不吃,她和那個野種為什麼會住進來?”
從前顧朝顏抗拒什麼,冷梵天絕不會勉強,現在卻是額頭青筋暴起。
“顏顏,詩音她不是野種,你不要這樣說。另外早飯是汐月的心意,你不能浪費。”
冷梵天的語氣帶著堅定,仿佛她不吃早飯就是十惡不恕的大罪。
“不是野種?那她的爸爸難不成是你?一個未婚生育不知廉恥的女人,還不能讓人說了嗎?”
嘭的一聲,男人的拳頭砸在餐桌上,滾燙的粥濺到顧朝顏臉上,她的下巴被扯的生疼。
“顏顏,嘴巴放幹淨點!汐月都被你罵哭了,道歉!”
顧朝顏輕呼著痛,勉強拂開臉上濺的熱粥。
“讓我給她道歉,做夢?小三的女兒,也是小三!”
最後兩個字沒落下,男人一巴掌扇了過來,顧朝顏被打的偏過頭,唇角卻是笑的。
冷梵天冷靜下來,眼裏閃過懊悔,很快又被暈過去的顧汐月吸引過去。
偏偏顧詩音還拱火,
“顧爸爸,媽媽早上為了做早飯自己都沒吃,現在累到暈倒了,她還那樣說媽媽,是壞女人,你要好好教訓她,要不然以後媽媽會被欺負慘的!”
顧朝顏捂著高高腫起的臉,握緊了懷中的錄音筆。
果然下一秒冷梵天遞來熱雞蛋示意她敷敷,
“顏顏,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但誰讓你今天咄咄逼人,態度這麼惡劣,去地下室反思一天。”
沒給顧朝顏反抗的機會,她就被拖到地下室。
密閉的空間讓她渾身直冒冷汗,她從小怕黑,冷梵天卻故意這樣。
顧朝顏扯了扯疼痛的唇角,不由綣縮身體,想起曾經她被小混混在暗巷裏欺負時,他不要命以一敵十。
從那後,他不放心她一個人回家,不放心她一個人走夜路,連睡覺都開著燈。
原來都是過去的夢。
許久,腳步聲越來越近,她被強按著手臂注入莫名針劑。
“顧朝顏,我猜你這麼反常大概是恢複記憶了,不過你搶不走梵天,這不,就是他讓我試藥的。”
“剛剛打的是起疹針,接下來是大笑針,然後是嘔吐針,你說好不好呀?”
顧朝顏抬頭看著那張麵孔,吐出口血水。
“有膽你就來,最好把我弄死,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尖銳的高跟鞋踹在顧朝顏的心口,她重重倒在牆角,偏偏五臟六腑仿佛被螞蟻啃咬,癢意讓她忍不住抓身上密密麻麻的紅疹。
顧朝顏將唇咬得血爛,接下來幾小時更是笑得痙攣,最後嘔吐時臉色慘白如野鬼。
“嘖嘖,真是可憐,不過你這身體真是不中用,怕不是快死了吧?”
顧汐月得意地大笑,而顧朝顏用盡全身力氣終於將她脖子上戴的玉佩搶了回來。
“啊!你個賤人,既然這麼寶貝這東西,正好我毀了它!”
保鏢按著顧朝顏,搶過玉佩重重摔下去。
一刹那,碎渣四濺,尤如顧朝顏的心再也拚湊不完整。
顧汐月卻突然對著自己的臉掌摑,痛的大叫。
“姐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別打我,我試藥也隻是想治好你的身體......”
冷梵天進來時看到就是這樣場景,顧朝顏捧著玉佩碎渣,而顧汐月臉則是高高腫起。
“顧朝顏,誰給你的膽子動手?我讓你來這是反思的,不是恩將仇報的,這幾年汐月一直給你試藥都是為你好。”
顧朝顏抬頭,眼神冷若冰霜。
為她好?明明是把她當試藥的小白鼠,冷梵天甚至默許她受那些苦,隻因為顧汐月。
顧朝顏張了張唇想揭穿冷梵天的真麵目,顧汐月卻已經喊疼。
冷梵天轉而將女人抱起,留給顧朝顏的隻有一句“讓她在醫院外跪一天,另外給汐月表演舞獅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