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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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了之後有三十幾個年輕的男人要跟夏大忠進山，夏大忠讓他們回家帶上背簍到夏流年家的院子集合，編籃子的和折紙的婦女小孩都紛紛進來，院子外還有，大家都嘰嘰喳喳討論著，“似水，大忠爺爺說的是真的嗎？”夏春花衝破人群跑到夏似水麵前問，說實話夏似水心裏也打著鼓，不知道這樣大張旗鼓的能不能成，因為似水不識幾個字，夏流年沒給她看合同，不然她也不會有這樣的疑慮了，“可以吧，我相信年年”，夏似水還是堅定的相信夏流年。夏流年安排好上山的人，特意交代他們要細心，摘孰不摘生，不要破壞那一片葡萄。然後安排過來學編籃子的，都是一些年級比較大的叔叔伯伯，手藝也很好，夏流年把昨晚畫的幾種籃子圖紙拿出來，都是現代比較常見的盛水果用的籃子，籃子下部倒是不難，就是上麵的紋路要研究一下，幾人帶著圖紙去一遍研究。剩下的就是過來學折紙的，村裏的孩子還是不少的，用心的話孩子可以折的很好，這也是在玩樂中賺錢的一種，至於婦女們夏流年臨時想到現代鑰匙扣上的小布偶，可以讓這些巧手的女人來做，畢竟古代的刺繡工藝要比現代的更靈活。不過現在沒有定來布料和棉絮，就先教她們折紙，把昨天買來的一些白紙裁好發給大家，夏流年按照孩子們的年紀分組，年紀小的學簡單點的，像蝴蝶、愛心、星星等，年紀大的學複雜一點的，像紙花、玫瑰，千紙鶴等。夏流年一一折給大夥看，邊折邊解說，教完讓大家自己學，夏家新屋除了院子寬，真沒什麼其他的東西，桌子隻有一張吃飯用的，凳子四五張，來學習的人都是坐在地上或蹲著的，每人一張紙在手上，這裏的紙比較厚，也不怕大家折壞，再加上紙這樣有地位的東西，大家都很愛惜。

解決完籃子的問題，夏流年就把家裏唯一的桌子搬到院子中，讓似水去村長家把村長叫來，順便把大秤拿來。拿出筆墨紙硯，叫星辰幫忙把墨磨好，估摸著這個時候第一批葡萄要回來了。正想著就聽到一陣男人爽朗的笑聲，一個個都背著沉沉的背簍，流著大汗，“快，麻煩村長和似水幫忙秤每個人背回來的葡萄，我去登記，星辰繼續研磨，日月去把錢袋取來”，昨天回來的時候夏流年已經把二十兩換成銅錢，方便給村民們發工錢，現在沒有成熟的體係，不能按月發，隻能現結。糟糕，看著回來的葡萄不知道該放在哪，夏流年愣住了，自己怎麼把這個問題給忽略了，看著滿院子的人，隻好叫幾個男人幫忙把家裏的三張床的竹子編的床墊拿出來去溪邊衝洗一下，感覺不夠又叫問了一下誰家有多的多拿個幾張來。一個小插曲之後村長開始秤葡萄，“第一個，夏田，四十一斤，一百六十一文”，夏忠高興的喊著，要讓在場的人都聽到，大家夥兒雖然心裏也想過會有這麼多，但真真聽到的時候還是驚訝了，村裏什麼時候有人一天掙這麼多錢過？夏流年笑著說話，“夏田叔，過來領錢吧，日月星辰幫忙數錢給夏田叔”，夏流年完全相信這兩個弟弟妹妹，錢都是一百文一串，就算不會算數，數數還是會的，倆人一聽手上就趕緊忙了起來，因為是第一次看著這麼多錢在自己手上經過，還有點緊張。“春花，能不能麻煩你和其他兩個人幫著把背簍裏的葡萄拿出來放到床墊上，太陽越來越大了，要趕緊的才好”，夏春花一聽自己可以幫忙就趕緊應聲，“沒問題，交給我了”“輕點，不要弄傷了果子”，夏流年十分講究賣相的。領到錢的男人馬上交給在場的自家人，大家都想看這葡萄能掙多少錢，所以大多都沒走，一個個稱好後陸陸續續都有男人背著背簍下山，葡萄一點點堆滿床墊，量差不多了就叫停，不要再上山了，正好香滿樓的小二駕著三四輛馬車進村了，夏流年忙著讓人把葡萄再次移到小二帶來裝菜的大筐裏，“夏姑娘，你們這夏家村可真夠難走的，特別是你們村前麵那一個小坡，一點不平整，這馬都要崴幾次腳”，聽著小二這樣說，村長也不好意思的搓著手，夏家村是窮的，哪有閑錢修路啊，“小二哥渴了吧，幾位進屋喝口水，這葡萄馬上能裝好”，夏流年也沒辦法，看來掙錢後第一件事還是要先修路。裝好車，小二就和幾個夥計回鎮上了。夏流年還在家裏等夏大忠從山上回來，還有兩三個手腳快的人去山上摘最後一趟，眼見夏大忠和三個十五六歲的小夥子走來，看到空著的床墊幾人就知道香滿樓的來過了，“夏二妹，這是夠了是吧？”夏天問道，“對，今天的已經夠了，你們這後麵摘回來的怕是放不到明天了，要不你們自個兒拿到鎮上去賣吧，不然留下給家裏人嘗嘗也行”，幾人一聽也是這麼個理兒，有的分給了村裏人，有的拿到鎮上去賣。

夏流年想要讓夏大牛跟自己去一趟鎮上，買一些壇子和冰糖，大家夥幾個就風風火火的往鎮上去。買好了十個十五斤斤裝的大壇，三十個五斤裝的小壇，然後把昨天定的彩紙也拿回來，再有就是買了幾匹純色的布，兩大袋棉絮，還有晚飯的材料，一大推東西，還好買壇子的時候老板包送貨，自己才能把東西帶回來，不然夏大牛的牛車哪裝的下。一到家夏流年就讓似水幾個姐弟把折紙的婦女小孩叫來，大家看到今天葡萄賺了錢都很積極到夏似水家來，夏似水把折紙的大小、形狀、要求說了一遍，簡單組的是十隻一文，複雜組的是七隻一文，然後讓他們把紙領回去，留下繡工好的女人們按照自己給的圖紙試著裁剪，布偶做的拳頭大小就行，畢竟是贈品。大家都很努力的學，夏天天黑的晚，這些人連晚飯都不回去做了，直到教的差不多了才讓她們回去。這一天下來感覺要累死累活，幸幸苦苦才掙了三百文中間費，都沒有采葡萄來的多，眼前雖然盈利不多，想著自己長遠的計劃，頓時充滿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