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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鵬順著我的視線看過去，幾步衝過去奪過茵茵懷裏的布娃娃。

“刺啦！”

布娃娃的腦袋被扯了下來，棉絮四散。

“哭！就知道哭！”

“你媽要賣了你，你還抱著個破娃娃！”

茵茵“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爸爸......怕......”

趙鵬把沒頭的娃娃砸在茵茵身上。

“別叫我爸！我沒你這種被定位的女兒！”

“誰知道你是不是那個野男人的種！”

我衝過去抱住茵茵，把她護在懷裏。

“趙鵬，你有病就去治病！”

“這房子是我買的，工資是我掙的。”

“我給女兒買雙鞋怎麼了？”

“你們一家子吃我的喝我的，現在還來汙蔑我？”

趙鵬指著我的鼻子。

“你買的房子？寫你名字就是你的了？”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你的人都是老趙家的，房子自然也是老趙家的！”

婆婆把瓜子盤往桌上一頓。

“聽聽，聽聽！”

“這是一個媳婦該說的話嗎？”

“還敢頂嘴？趙鵬，給我打！”

“打到她承認那個野男人是誰為止！”

趙弟在旁邊開口。

“哥，你可得查清楚。”

“嫂子手機裏肯定有證據。”

“那種定位軟件，還有聊天記錄。”

趙鵬伸手就來掏我的口袋。

“手機拿來！”

我護住口袋。

“憑什麼給你看？這是我隱私！”

“隱私？我看是見不得人的臟事！”

趙鵬揪住我的頭發往後一扯，頭皮一陣劇痛。

我痛叫出聲。

茵茵哭著去推趙鵬的腿。

“別打媽媽！壞爸爸！別打媽媽！”

趙鵬一腳把茵茵踢開。

茵茵滾了兩圈，撞在門框上。

“茵茵！”

我猛地掙脫趙鵬，撲向女兒。

茵茵額頭上瞬間鼓起一個大包，疼得張大嘴，連哭聲都發不出來。

趙弟在旁邊笑了一聲。

“喲，這還沒賣呢，就開始演苦肉計了？”

“哥，你看她多護著那丫頭。”

“肯定是急著送貨，怕磕壞了賣不上價。”

婆婆吐了口痰。

“呸！什麼東西。”

“把手機搶過來！今天不查清楚，誰也別想吃飯！”

趙鵬再次撲上來，直接騎在我身上。

膝蓋頂著我的胃，一隻手掐住我的脖子，另一隻手去掏兜。

窒息感湧上來。

我伸手抓撓他的臉，指甲在他臉上劃出幾道血痕。

“臭娘們！還敢還手！”

趙鵬加大了手上的力氣，我眼前開始發黑。

手機被他搶走了。

他鬆開手，坐在地板上開始翻看。

我不住地咳嗽，爬過去抱住茵茵。

趙鵬解開鎖屏，密碼是我的生日，也是他的生日。

“微信......短信......”

他翻遍了所有聊天記錄。

沒有野男人，沒有定位軟件。

隻有工作群的消息和給茵茵買衣服的訂單。

趙鵬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趙弟湊過去看了一眼。

“刪了吧？”

“肯定早就刪幹淨了。”

“現在的女人精著呢，都有兩個微信號。”

“哥，你查查那個‘隱私空間’。”

趙鵬點點頭。

“對，肯定藏起來了。”

他找不到所謂的隱私空間，就把我的手機舉起來。

“砰！”

手機砸在地板磚上，屏幕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