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氏集團破產時,陸執的白月光攜款潛逃。
我留下來陪他重建商業帝國,不是出於愛。
【這女人肯定另有所圖。】
【等公司上市就讓她滾。】
我每天聽著陸執的心聲,默默記下他所有商業機密。
五年後公司重新上市,陸執牽著新歡的手敲鐘。
當晚我帶著他保險櫃裏的黑賬本消失。
看著手機裏他發來的99+未讀消息,我拉黑了他。
畢竟能聽見總裁心聲的人,當然知道怎麼讓他痛不欲生。
1
白槿汐卷錢跑了。
傅氏集團資金鏈斷裂,一夜破產。
我開車去追她,想把傅斯年的救命錢拿回來。
雨天路滑,我在盤山路上連人帶車翻了下去。
再醒來,是醫院。
刺鼻的消毒水味。
傅斯年坐在我床邊,抓著我的手,眼圈通紅,滿臉憔悴。
“柒柒,你怎麼樣?你嚇死我了!”他聲音沙啞,眼裏的心疼滿得快要溢出來。
我剛想說“我沒事”。
一個清晰、冰冷、截然不同的聲音鑽進我耳朵。
【這女人命真大。可惜了,她要是死了,她家的保險金和遺產正好拿來給公司續命。】
我猛地一僵。
誰?
病房裏隻有我們兩個人。
傅斯年還在演。
“醫生說你輕微腦震蕩,要多休息。柒柒,公司沒了可以再建,你不能有事!”
【她家那點錢還不夠塞牙縫的。不過她爸媽不是還有套老宅子嗎?先哄著她,把房子賣了。】
我全身的血都涼了。
我盯著他。
他深情款款地看著我。
我聽見的......是他的心聲?
“斯年......”我試探著開口,“公司......怎麼辦?”
他歎了口氣,幫我掖好被角:“你別擔心,我會處理好。你隻要陪著我,我就什麼都不怕。”
【這女人留下來肯定有目的,她家也破產了,是想賴上我吧。正好,先利用她。等我東山再起,再一腳踹了。】
我閉上了眼。
五年的婚姻,原來是一場徹頭徹尾的笑話。
白槿汐跑路,他不是受害者,他們才是一夥的。
我,才是那個被榨幹最後一滴血的傻子。
出院回家。
曾經的別墅被貼了封條,我們搬進了一個租來的小公寓。
傅斯年端來一碗熱粥。
“柒柒,委屈你了。等我把公司做起來,我一定給你買全世界最大的別墅。”
【演戲真累。這破地方連個下人都沒有。】
我接過粥,對他甜甜一笑:“斯年,我不委屈。我相信你。”
【嗬,蠢女人。】
我喝了一口粥。
味道不錯。
傅斯年,從今天開始,我會好好“陪著”你。
你不是要東山再起嗎?
我幫你。
我幫你站到最高,再親手推你下來。
當晚,我打開了我的筆記本電腦。
第一步,先查清他到底還藏了多少錢。
這個讀心術,好像隻對他一個人有效。
真好。
太好了。
2
傅斯年開始重新拉投資。
五年前他一無所有,是我爸媽拿錢幫他。
現在,他還是想故技重施。
飯局上,他拉著我的手,給投資人王總敬酒。
“王總,我太太家以前也是做實業的,她很懂。”
【這個老色鬼,一直盯著寧柒看。讓她陪酒,今晚這單一定能成。】
王總笑得油膩:“傅太太真是又漂亮又能幹啊。”
我端起酒杯,擋住傅斯年:“王總,我老公他胃不好,這杯我替他。”
傅斯年一愣。
【她今天怎麼這麼上道?】
我一口喝完。
“王總,關於城南那個項目。”我擦了擦嘴,“我個人認為A方案更好。”
傅斯年皺眉,剛想開口。
【B方案利潤才高!這女人懂個屁!】
我沒理他,繼續說:
“B方案回報周期太長,而且風險不可控。王總您是求穩的人,A方案雖然利潤低兩個點,但半年就能回款。您說呢?”
王總眼睛一亮:“傅太太真是我的知音!”
傅斯年也反應過來了。
【該死,我怎麼忘了王總上個項目就因為激進被套牢了。寧柒這瞎貓碰上死耗子了?】
合同當場簽了。
回家的路上,傅斯年第一次沒在心裏罵我。
【這女人好像......也不是全無用處。比以前聰明了。】
他誇我:“柒柒,你今天幫大忙了。”
我靠在他肩膀上:“能幫到你就好。”
我當然知道王總的底細。
從我決定演戲開始,傅斯年的每一個潛在客戶,我都查了個底朝天。
他以為我是瞎貓?
嗬。
很快,公司步入正軌。
我利用讀心術,完美地踩中他每一個想法,精準配合他所有的商業決策。
他以為我是他肚子裏的蛔蟲,是他調教得好。
他開始在朋友麵前炫耀。
“我家寧柒,現在是我的左膀右臂。”
【哼,調教得不錯。等公司穩定了,就讓她滾蛋。】
我聽著他打電話,手裏沒停。
我正在複製他電腦裏一份加密文件。
文件名:【違規操作記錄】。
傅斯年,你藏的把柄,我幫你一個個收好。
3
我生日。
傅斯年難得大方,在西餐廳訂了位子。
搖曳的燭光,昂貴的小提琴。
他舉起酒杯:“柒柒,生日快樂。這五年,辛苦你了。”
【這破餐廳真貴。要不是為了讓她簽那份股權轉讓協議,我才不來。】
我笑了:“斯年,有你這句話就不辛苦。”
我晃著酒杯:“說起來,白槿汐也快生日了吧?五年了,不知道她怎麼樣了。”
他拿刀的手一頓,牛排劃出了盤子。
“提她幹什麼。”他語氣冷淡,“一個卷錢跑路的賤人,早忘了。”
【槿汐......我的槿汐......她一個人在國外過得好不好?我好想她。】
哦。
賤人。
想她。
男人的嘴,真是騙人的鬼。
“忘了就好。”我裝作鬆了口氣的樣子,“斯年,我真怕你還想著她。”
【要不是她當年拿錢跑路,哪有你寧柒什麼事?】
我心裏冷笑。
我當然知道白槿汐在哪。
我花錢雇的私家偵探,每個月都會給我發她的近況。
她在法國學珠寶設計,過得那叫一個瀟灑。
用的是從傅斯年這裏卷走的錢。
不,準確說,是我家的錢。
“吃菜吧。”他給我切了塊牛排。
幾天後,同學聚會。
有人剛從法國回來。
“哎,你們猜我看見誰了?白槿汐!人家現在是著名珠寶設計師了,在國外混得風生水起!”
我清楚地感覺到,傅斯年抓著我胳膊的手,猛然收緊。
他的心跳快得像打雷。
【她成功了!她果然是最棒的!】
我挽住他,故意把頭靠在他肩膀上,拍了張合影。
發朋友圈。
配文:“和老公參加聚會,真開心。@傅斯年”
我就是故意的。
我要讓白槿汐看到。
當晚,傅斯年睡著了。
他翻了個身,囈語出聲。
“槿汐......”
我睜開眼,盯著天花板。
行,傅斯年。
這是你逼我的。
4
我拿了一張偽造的孕檢單,扔在傅斯年辦公桌上。
“我懷孕了。”
他愣了三秒。
然後是狂喜。
“真的?柒柒!太好了!我要當爸爸了!”
他衝過來抱起我,轉了好幾個圈。
【操。】
【怎麼偏偏是這個時候。】
【她懷孕了,那白槿汐怎麼辦?】
【不行,這孩子絕對不能留!】
他演得太真了,眼裏的喜悅,如果不是我能讀心,我差點就信了。
“你小心點!”我假裝嗔怪地推他,“剛一個月,還不穩呢。”
“對對對!”他小心翼F翼地扶我坐下,“你快歇著,什麼都別幹了!”
【得想個辦法,讓她‘意外’流產。】
接下來的日子,他對我簡直是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
嬰兒房迅速布置起來,進口的嬰兒床,滿屋子的玩具。
他每天下班第一件事就是摸著我的肚子。
“寶寶,我是爸爸。”
【這個孽種。】
我冷眼看著他演。
一個月後。
我安排的“意外”來了。
我“不小心”在下樓時踩空,摔了下去。
我抓破了藏在掌心的血包。
“斯年!救命!我的肚子......”
我被送到醫院。
傅斯年守在手術室外,一拳砸在牆上,痛苦不堪。
【總算解決了。】
【寧柒這個蠢女人,真好騙。】
我被推出來,臉色慘白,眼角掛著淚。
“斯年......孩子......我們的孩子沒了......”
他衝過來抱住我,聲音哽咽:“柒柒,你別怕!孩子沒了我們還年輕,可以再要!你沒事就好!”
【真是鬆了口氣。這個麻煩終於甩掉了。】
我哭得更傷心了。
醫生走過來,一臉沉痛地摘下口罩。
“傅先生,傅太太。很抱歉地通知你們,傅太太這次流產對身體損傷很大,以後......可能很難再懷孕了。”
傅斯年如遭雷擊。
他抓著醫生的領子:“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不能生了?】
【哈哈哈哈哈哈!】
【這他媽是天助我也!正好!省得我以後再費手腳了!】
他內心在狂笑。
我看著他,心如死灰。
不,我的心早就死了。
我隻是,徹底認清了眼前這個男人的本性。
禽獸不如。
出院後,我開始更頻繁地接觸他的保險櫃。
我需要拿到他所有的秘密。
5
白槿汐高調回國了。
她現在是國際知名的珠寶設計師,回國開個人首秀。
邀請函直接寄到了傅斯年辦公室。
我推門進去時,他正拿著那張燙金的卡片,手在發抖。
【她回來了。】
【她終於肯回來了!】
“斯年,什麼事這麼高興?”
他慌亂地把邀請函塞進抽屜:“沒什麼。一個......一個普通的商業活動。”
我走過去,把邀請函拿出來。
“白槿汐珠寶設計展。老同學啊,她怎麼沒給我寄?”
他臉色尷尬:“可能......忘了?”
【她去幹什麼?她也配?】
我笑了:“斯年,我們一起去吧。正好五年沒見了,去祝賀她一下。”
“你......”
【她去不是給我添堵嗎?不行,不能讓她去。】
“柒柒,那種場合你肯定不感興趣,你還是在家......”
“不。”我打斷他,“我很感興趣。我非去不可。”
他大概是怕我鬧,最後還是妥協了。
“好吧。但你去了不許亂說話。”
【真是礙事。】
展覽那天,我盛裝出席。
白槿汐穿著一身白色高定禮服,像隻驕傲的孔雀,站在聚光燈下。
傅斯年一進場,眼睛就黏在她身上,拔不下來了。
白槿汐也看見了我們。
她端著香檳走過來。
“斯年,好久不見。”她的目光落在我身上,“這位是......嫂子吧?斯年,你結婚了怎麼都不告訴我一聲?”
我挽住傅斯年的胳膊,笑得比她燦爛。
“白小姐,你好。斯年這五年,可是天天都‘惦記’你呢。”
我故意加重了“惦記”兩個字。
傅斯年的臉色瞬間變了。
【這女人又在發什麼瘋!】
白槿汐的笑容僵在臉上,但很快就恢複了:“是嗎?我也很想斯年。”
兩個女人,表麵客套。
暗地裏,刀光劍影。
回家的路上,傅斯年一言不發,渾身散發著低氣壓。
他腦子裏,全是白槿汐穿著白裙子的樣子。
【她還是那麼美。】
【我一定要把她追回來。寧柒,必須滾蛋。】
我看著窗外,也笑了。
傅斯年,快了。
你快沒機會了。
6
傅氏集團五周年,重新輝煌。
傅斯年舉辦了盛大的慈善晚宴。
我穿了一件全場最耀眼的紅色長裙,挽著他走進宴會廳。
白槿汐也受邀出席。
她走到哪裏,傅斯年的目光就跟到哪裏。
【槿汐今天真美。比寧柒這個庸脂俗粉強多了。】
我懶得理他。
慈善拍賣開始。
壓軸的拍品,是白槿汐設計的“初心”項鏈。
白槿汐在台上介紹:“這條項鏈,代表著我最初的夢想,和我......最初的愛人。”
她深情地看了一眼傅斯年。
傅斯年整個人都酥了。
【她還愛我!她心裏還有我!】
起拍價,五十萬。
白槿汐的幾個朋友在抬價。
“一百萬!”
“一百二十萬!”
我舉牌。
“五百萬。”
全場寂靜。
傅斯年猛地轉頭看我,眼睛瞪得像銅鈴。
【這瘋婆子!她舉什麼牌!花五百萬買情敵的東西?她是不是有病!】
白槿汐也愣住了。
主持人興奮地喊:“五百萬一次!五百萬兩次!”
傅斯年咬著牙,在我耳邊說:“寧柒,你幹什麼!把牌子放下!”
【這錢是我的!她敢!】
我沒理他。
“五百萬三次!成交!”
聚光燈打在我身上。
我站起身,在全場矚目下走上台,從白槿汐手裏接過項鏈。
我拿起話筒,對著台下的傅斯年。
“斯年,我一直知道,白小姐是你心裏最重要的人。這條‘初心’,我替你拍下了。”
我當眾,把他虛偽的麵具撕了下來。
傅斯年的臉,青一陣白一陣。
【寧柒!你給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