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京市的公子哥身邊都有幾個金絲雀,惟有江池野,從校園到婚紗,心裏都隻有程妍一人。
她和江池野從小一起長大,順理成章地戀愛、訂婚。
人人都說,誰都有可能出軌,江池野永遠不可能。
可結婚第三年,江池野像入了魔一般,看上一個醫女。
那女人叫桑思語,據傳是中醫世家出身,祖上既有孫思邈血脈,又師承張仲景門派,是當事大師。
程妍略查了查就知道是假的,桑思語連小學都沒畢業就混跡網絡,全靠做人設賺錢。
江池野卻堅持認為是謠言,將非議她的人通通教訓了個遍,鬧得滿城風雨。
程妍衝進江池野的辦公室,聲音顫抖地問他是不是真的。
江池野承認得幹脆利落:“是,我愛上她了。妍妍,如果我早遇到她,我不會娶你。”
“你放心,我不會和你離婚。江太太的位置始終是你的。但是你也不要幹涉我追求思語,她是我的真愛。”
程妍不願相信,踉踉蹌蹌地逃離江氏大樓,生怕再多待一秒就會徹底崩潰。
父母打聽到風聲匆匆趕來,程妍終於撐不住,撲在母親懷裏放聲大哭。
就在她哭得不能自已時,江池野終於回來了,可身邊還跟著桑思語。
她一開口,就氣倒了程家所有人:
“老先生印堂發黑,麵色晦暗,精血早已虧空,” 她搖了搖頭。
“備好棺材吧,最多不過三天的活頭了。”
“你胡說八道什麼!”程妍聲音因為憤怒而發顫。
程母扶住程父的胳膊,臉色發白,程父氣得胸口劇烈起伏,嘴唇哆嗦著。
江池野把桑思語護到自己身後,眉頭擰成一團:
“好了妍妍,不要胡鬧。思語是中醫大師,她肯免費給嶽父望聞問切,是善舉。”
程父見女婿態度如此,臉色瞬間從漲紅變成慘白,顯然是被氣到高血壓發作。
程妍慌忙要去拿藥,卻被桑思語一把攔住,她掏出一把鋒利的刀,說道:
"老先生這是急火攻心,我來刮痧就能治好。"
"你要幹什麼?這是開過刃的刀!你會害死我爸的!"程妍心焦不已。
江池野拍了拍她,"妍妍,相信思語,她的醫術不是常人能理解的。"
桑思語輕輕歎了口氣,收起刀具:"既然江太太不信,那就算了。"她轉身欲走。
"等等!"江池野急忙攔住她,隨即對保鏢使了個眼色,"按住他們。"
程妍不敢置信地看著他:"江池野,你......"
話音未落,兩個彪形大漢已經上前架住了她,另一個保鏢則製住了想要上前幫忙的程母。
桑思語唇角微勾,手中的利刃狠狠刮在程父後背,一大塊肉被生生割了下來,鮮血淋漓。
"啊——!"
程父被按著動彈不得,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爸!"程妍瘋狂掙紮,卻被保鏢死死按住,"桑思語!你住手!"
第二刀緊接著落下,又一塊皮肉被生生刮下,這哪裏是刮痧,分明是淩遲!
程父的慘叫聲漸漸微弱,整個人癱軟在地,程母撕心裂肺地哭喊著,也暈了過去。
"媽!"程妍幾乎要瘋了,她轉向江池野,聲音破碎不堪,"江池野!你快讓她住手啊!"
桑思語忽然輕嘖一聲,不悅地瞥了程妍一眼,江池野立即對保鏢下令:"把夫人嘴堵上。"
"放開我!江池野!她這樣會害死我爸的!"
程妍拚命掙紮,卻被保鏢用布條堵住了嘴,隻能發出嗚嗚的哀鳴。
她眼睜睜看著桑思語將父親用麻繩倒吊起來,她卻隻能跪在地上,拚命磕頭。
用眼神哀求著江池野,那個曾經許諾要守護她一生的男人能夠幫幫她。
可江池野始終無動於衷,滿眼欣賞地看著桑思語折磨她的父親。
程父被吊了整整一天,桑思語打了個嗬欠,慵懶地靠在江池野身上:"阿野,我累了。"
江池野立刻柔聲說:"我帶你挑個房間休息。"
這一刻,程妍突然想起婚禮那天,江池野跪在她麵前,捧著她的手說:
"妍妍,我永遠會用生命守護你和你的家人。"
那些誓言,如今聽來像個殘忍的笑話。
趁著保鏢分神,程妍猛地掙脫束縛,撲向父親。
她顫抖著手解開繩索,發現他的臉色慘白如紙,嘴唇泛著青紫色,雙目緊閉,幾乎與死人無異。
“爸——!”
救護車趕來將程父程母送往醫院。
程父搶救了一夜,雖然保住了性命,卻成了植物人。
程妍對江池野的愛意,徹底熄滅了。
她跪在病床前,哭著道歉:"對不起......都怪我......"
程母虛弱地抬起手,摸了摸她的頭發:"傻孩子,從頭再來就是了。"
她搖頭:"他不會放我走的。"
江池野為人傲慢,連不愛的玩具都不會假手於人,更別說她了。
程母握住她的手:
"不,妍妍,有件事你不知道,當初江家並不屬意你,我們怕你受委屈,辦的是假結婚證。"
她一愣。
"你爺爺在國外留了基金,你去注銷戶口,咱們一家永遠消失。"
程妍當場痛哭失聲。
原來父母早就看出江池野不堪托付,早早為她想好了後路。
“媽......” 她撲進母親懷裏,哭得像個孩子,
“是我不好,是我太傻了,我不該不聽你們的話......”
程母拍著她的背,眼淚也掉了下來:
“沒事了,妍妍,沒事了。我們一家人在一起,去哪裏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