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穿越女把我當成駙馬的外室,帶了一群人來欺辱我。
她扒了我的衣服,扇我耳光,甚至還把皇祖父送給我的玉佩摔碎。
我拚命抵擋:
“大膽刁民,我乃大昭唯一的公主,你竟敢如此對我!”
那女子卻不屑一顧,高聲嘲笑:
“我可從沒聽過什麼公主,就算你是公主,我還是聖上親封的護國聖女呢!”
“就算我打了你,也沒人敢對我怎麼樣!”
就在她還想對我下手時,駙馬回來了。
她一改剛才囂張跋扈的樣子,搶過父皇賜我的發簪迎上去:
“懷景哥哥,你可算回來了,你看看你養在外麵的這個女人,不僅跑來欺負我,還搶我的簪子!”
而駙馬原本漫不經心的神情,在看到那枚簪子時猛地變了。
1
回宮那日,我收到以駙馬名義寄過來的一封信。
信中字跡潦草,所用的一些詞也奇怪,不似我朝之人。
“我可是天命之女,你一個愚鈍古板的古代人,怎麼可能比得上我。”
“勸你趁早跟懷景哥哥和離吧!隻有我才配得上他。”
書信右下角的印章和以往宋懷景寄來的信件一模一樣。
我冷笑一聲,將信撕成碎片。
宋懷景的印章都可隨意動用,看來這位姑娘和他的關係匪淺。
這些年,宋懷景是唯一一位可以自由來往我所在行宮之人。
他經常來陪我,給我帶些民間有趣的玩意。
而我也總是會被他的這些舉動所打動,
但是現在,我嘲諷地勾了勾嘴角,
“真是個笑話。”
我抬手,喚住茯苓。
“先不回宮了,去定安侯府。”
我倒是要看看,這位夏婉到底是何方神聖,竟敢用公主駙馬的名義給我寄信。
沒過一會兒,茯苓將車簾拉開,低聲說,
“公主,侯府到了。”
我點了點頭,才下馬車就聽到侯府中有些喧鬧聲。
我皺了皺眉,有些不解。
已近傍晚,侯府怎會如此喧鬧。
我狐疑地推開門,隻見幾個人圍著一位女子。
那女子披頭散發,穿著也和周圍人大相徑庭,想必就是信中的夏婉了。
“夏姑娘,聽說侯爺上次剿匪受傷,是你救了他。”
“對呀,聽說侯爺為了報恩,準備娶夏姑娘為妻呢!夏姑娘真是好福氣。”
眾人的吹捧下,夏婉的神情中帶著高高在上的得意。
侯府早就隻剩個空殼子,唯一的繼承人宋懷景又胸無點墨,至今沒有成就。
現在還保留著以往的容光,不過是因為我心悅宋懷景,而父皇一向疼愛我。
卻沒想到,竟被夏婉拿做囂張的資本。
在行宮中待久了,習慣了清靜,一時間所有人的聲音都湧入我的耳朵,讓我不由心生厭煩。
我掃視著那幾人,看穿著大抵是一些官員家的小姐。
夏婉此時也注意到了我,她的嘴角勾起一抹譏笑。
氣勢洶洶地向我走來,眼神上下打量著我,毫不客氣地開口。
“你就是懷景書房中那副畫像上的女子?”
我還未說話,夏婉突然扇了我一巴掌,怒喝道。
“你這個臭不要臉的狐狸精,古代人裏麵竟然出了你這種敗類!”
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打得我腦袋嗡嗡作響。
待我反應過來後,抬手就想要打回去。
“大膽!你個賤民竟敢打本公主!”
手還沒落在夏婉臉上,就被她抓住了手腕。
夏婉一把拽住我將我往府中拽。
“你還敢來侯府挑釁我這個正妻,那我就讓你再也離不開這裏!”
我被夏婉甩到了地上,腦袋磕到了堅硬的青石板。
我本就體弱,被這麼一折騰,胸口一陣窒息的悶痛。
眼前一黑,遲遲緩不過來。
夏婉高高在上地看著我,冷厲出聲。
“認識你這種道德敗壞的女人是懷景倒了八輩子的黴,還好有我這個聖女來淨化侯府。”
聞言,眾人紛紛厭惡地看著我,嘴上附和著夏婉。
“長著這樣一張臉,天生就是來勾引男人的!”
“一定要狠狠教訓她,讓她知道不是什麼人都能惹得起的!”
夏婉惡狠狠地拽起我的頭發,我吃痛地抬起頭。
看著夏婉這張因氣憤而扭曲的臉,我忍痛開口。
“你敢這樣對本公主,可想過這樣做的後果!”
夏婉嗤笑一聲。
“公主?我還是護國聖女呢!”
茯苓用力掙脫了侍衛的控製,哭得直抽噎。
“大膽賤民!快放開公主!”
“你們這樣對待公主,宋小侯爺不會放過你們的!”
我雖不在宮中長大,但從小也是錦衣玉食備受寵愛的。
父皇哪怕政事再繁忙,也會每月抽出時間來行宮看望我。
茯苓自幼服侍我,從未看我受過這樣的委屈。
夏婉饒有趣味地盯著茯苓,語氣輕佻。
“你說宋懷景不會放過我?”
說著夏婉撩開衣袖,露出手腕上帶著一串菩提手串。
她故意放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眼神微動,這是我曾經送給宋懷景的禮物。
當時宋懷景突然得了一場怪病,高燒不退。
多少靈丹妙藥灌下去都無濟於事。
有道士說,宋懷景沾染了邪祟。
我聽聞有一座寺廟的菩提手串可除邪祟。
我不顧自己病弱的身體,跪了整整四個時辰才為宋懷景求來這串菩提。
帶上手串之後,宋懷景奇跡般的康複了。
那時的宋懷景跪在我的麵前,信誓旦旦地對我說。
“雲錦,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
他看著我的眼裏,滿是愛意。
我想,他那時候是愛我的,但什麼時候變了呢。
夏婉帶著手串的手,輕拍了一下我的臉頰,嘲諷意味十足。
“懷景將這副手串給我的時候曾說,這手串可遇不可得。”
“送給我,便會永遠護著我。”
茯苓氣紅了眼,胸脯劇烈地起伏著,目呲欲裂。
“你們竟敢侮辱公主!這可是死罪!”
可下一秒,眾人突然大笑起來。
“這兩個人不會是個瘋子吧。”
“我可從未聽說過有什麼公主。”
“我之前倒是聽說聖上確實有個公主,但是一直住在行宮之中,連皇宮都進不去!就算真的是公主也是個極不受寵的公主!”
可事實是,我是因兒時病弱才被父皇送至一處專門為我打造的行宮靜心養身。
而我作為大昭國唯一的公主,更是被父皇捧在心尖上寵愛的掌上明珠。
聽完眾人的話,夏婉冷笑著開口,
“你算個什麼東西!”
說著夏婉直接一腳踹向茯苓的腹部,將茯苓踹倒在地。
我不由得驚呼:“茯苓!”
突然有個小姐驚訝地指著我頭上的發簪開口。
“這個發簪似乎是前段時間鄰國進貢的。怎麼會在這個女人的頭上?”
夏婉猛地拔下我頭上的發簪,拿在手上打量了一下,眼底流露出貪婪之色。
隨後將發簪插進自己的頭發之中。
“皇上明明將這枚發簪賜予了懷景哥哥,你這個狐狸精竟然給搶了過去。”
說著夏婉看著我身上的首飾,眼裏幾乎噴出了火。
“你個賤女人,這些都是懷景哥哥送給你的吧!”
“這些都應該是我的!還給我!”
見狀,我直接將身上的首飾都扔到地上,目光冷冽。
“不怕死的話,皆可拿走。”
這些都是皇室的物品,就算被他們拿走也無濟於事。
我掃視著眾人,每個人看向我的眼神無一帶著輕蔑。
“願你們承擔後果的時候也像此刻這般痛快。”
夏婉滿不在乎的嗤笑,眼底帶著嘲諷。
“好啊,我倒要看看,有什麼報應!”
她的視線突然撇到我腰間的玉佩,眼睛亮了亮。
“這個也是懷景哥哥送給你的吧,還給我!”
她猛地將玉佩扯了下來。
夏婉的動作太快,我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想要護住玉佩的時候,她已經將玉佩給搶走。
看著玉佩被夏婉放在手上隨意把玩著,
我臉色大變,心中瞬間咯噔一下。
“別動這個!還給我!”
見我終於有些緊張,夏婉笑得更開心了。
“這麼緊張?這枚玉佩不會是你情郎送的吧?”
夏婉微挑著眉,語氣裏滿是不屑。
我有些急了,一時顧不得儀態,伸手就去搶夏婉手中的玉佩。
“還給我,這不是你能碰的東西!”
這是祖父生前留給我唯一的東西。
我出生時異常虛弱,所有的太醫都說我命不久矣。
是先皇不願放棄我這個唯一的公主,去寺廟為我祈福。
傾盆大雨,先皇一步一叩首,直到額頭鮮血淋漓,才為我求來了這枚平安玉佩。
可沒過多久,先皇就因為身體虛弱,最終撒手人寰。
“這可是先皇禦賜的玉佩,你敢動?”
我冷下臉,眼神不自覺染上寒意。
夏婉聽了我的話,滿不在乎地聳了聳肩。
“我不僅敢動,現在聖女覺得你這個玉佩帶著邪祟,還要毀掉它!”
隨著一聲清脆的落地聲響,玉佩四分五裂。
“不要!”
我瘋了般去撿地上的碎片。
鋒利地碎片刺破了我的手掌,鮮血不斷湧出。
我再也不顧公主的禮儀,用滿是鮮血的手狠狠扇在夏婉的臉上。
夏婉大聲尖叫了起來,不可置信的捂著臉。
下一秒,我就被周圍的人猛的按在了地上。
“你個狐媚子,竟然敢打聖女!”
夏婉一腳踹在我的肚子上。
“你這個狐狸精瘋了是吧,今天我就把你這張勾引男人的臉打爛!”
說著,又是狠狠幾巴掌打向我。
我兩邊的臉頰都火辣辣的疼,嘴角有鮮血溢出。
茯苓赤紅著雙眼,胸口因為憤怒劇烈地起伏著,卻因為同樣被人壓倒在地而無法起身。
她隻能憤怒的大喊:“你們這群瘋子,竟敢如此傷害公主,你們會被千刀萬剮誅九族的!”
夏婉看著我的眼睛,麵上帶著諷刺和得意。
“你們這兩個隻會嚇唬人的蠢貨,還敢說自己是公主。”
說完,眾人紛紛開口。
“不過是個外室,今天鬧出這樣的動靜,真是可笑。”
“等宋侯爺麵聖回來,肯定狠狠整治這個冒充公主還四處搗亂的賤貨!”
我雙眼猩紅地盯著夏婉。
“本公主一定不會放過你們!”
眾人將我死死摁在地上,夏婉甚至直接撕開我的外袍扔到一邊。
“我就是這個世界的天命之女,誰敢動我!”
話音剛落,門口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你們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