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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個恨我提分手的前男友，把我的小貓虐殺在了直播間。

靠著打賞，他賺得盆滿缽滿。

在我崩潰絕望時，一個曾被我施舍過食物的老奶奶找上門。

“姑娘，你有多恨他？”

“我恨不得他親身體驗小橘受過的一切痛苦！”

她滿意點頭，給了我一個地址。

幾天後，前男友發來新的直播鏈接，配上一句語音：

“寶貝，你的小橘死前叫得可真好聽。”

“今晚哥哥再給你找隻一模一樣的，記得刷火箭哦，喵~”

等等......他為什麼學貓叫？

我點開直播，彈幕已經炸了：

【臥槽！主播的胡子是怎麼回事？怎麼越長越像貓須了？！】

直播畫麵裏，陳旭正坐在他那張電競椅上。

他維持著痞帥人設，對鏡頭擠出一個笑。

“家人們，想我了沒？今天給你們整個新活兒。”

屏幕右下角，禮物的特效沒有停過。

【旭哥牛逼！今天準備虐個啥？】

【上次那個看著真爽，叫得夠勁兒。】

【聽說上次那隻是他前女友的？旭哥威武，這種女人就該給她點教訓！】

我看著這些彈幕，胃裏一陣翻攪。

小橘溫順的身體，最後一次見它時它眼裏的驚恐，陳旭在視頻裏得意的笑。

這些畫麵在我腦子裏交替播放。

我握著手機，指尖冰涼。

直播間裏，陳旭拿出一個籠子，裏麵是一隻瑟瑟發抖的小狸花。

他臉上笑意加深，笑容卻很僵硬。

因為他嘴唇上方，幾根黑色的、硬挺的毛發刺破了皮膚，清晰可見。

【？？？主播這是什麼新特效？胡子怎麼回事？】

【這不是特效吧，你看他一直在撓。】

鏡頭裏，陳旭抓了抓臉頰，又伸手去撓脖子。

“別他媽刷胡子了，最近熬夜，上火。”

他罵了一句，想把話題帶回去。

他伸手去開籠子，手指卻不聽使喚地蜷縮起來，指甲在鐵籠上劃出刺耳的聲音。

“操。”他又罵了一句。

【主播這狀態不對啊】

【怎麼感覺他說話有點像貓叫春？】

【前麵的你一說，我回放了一下，結尾那個“喵~”，我以為是故意的，原來不是？】

陳旭看到了彈幕，臉色鐵青。

他想發火，張開嘴，卻發出一聲——“喵！”

【臥槽！！！！】

【他真叫了？】

【這是什麼新活兒？行為藝術？】

陳旭自己也愣住了。

他驚恐地捂住嘴，瞪大了眼睛。

他臉上的胡須，在鏡頭的放大下，似乎又長長了一些。

他開始劇烈咳嗽，身體弓起，像一隻被踩到尾巴的貓。

他再也顧不上鏡頭和粉絲，手忙腳亂地去關直播。

屏幕一黑。

直播間裏，粉絲還在瘋狂討論，禮物和問號刷滿了整個屏幕。

我關掉手機，長長呼出一口氣。

我想起了三天前，那個找上門的老奶奶。

她衣衫襤褸，手裏拿著一個黑色的布包。

她說我曾在冬天給過她一個熱包子，她是來報恩的。

我告訴她我的貓死了，被前男友虐殺。

她問我：

“想讓他也嘗嘗畜生的滋味嗎？”

我點頭。

她給了我一個地址，是城郊一座廢棄的土地廟。

她讓我帶著小橘掉的毛，一張陳旭的照片，在午夜十二點，按她說的做。

我在小橘的貓抓板上，找到了它留下的一小撮橘色軟毛。

我照做了。

現在看來，那不是一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