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媽媽拿刀架在脖子上。
等待我妥協,眼眶通紅滿是得意。
親戚們一臉焦急憤怒,仿佛我做了大逆不道的事。
我麵無表情,直視著眾人。
大步朝門口走過去。
一次妥協,隻會換來無數場鬧劇。
這種生活,我受夠了。
我絕不會再讓前世的悲劇重演。
奮力推開包廂門,準備逃離。
可眼前出現的人,卻讓我全身血液凝固。
蔣齊銘!
前世家暴我的丈夫。
他視線越過我,朝裏麵探去:
“阿姨,這是怎麼了?”
前世蔣齊銘在空無一人的山上強奸了我。
我醒後要去報警,卻被媽媽阻止。
“這種事傳出去你還讓你媽怎麼做人?”
“你媽可有抑鬱症,受不了刺激。”
“從小教育你潔身自好,你就是不聽。”
字字句句像腥鹹的海水湧來。
撲滅了我心裏最後的希望。
和蔣齊銘結婚後,他很快暴漏了本性。
每天找各種借口,對我非打即罵。
我頂著青紫的臉向媽媽尋求幫助。
媽媽隻在乎有沒有鄰居看到。
“離婚被人笑話,不準離婚,媽受不了刺激。”
“他打你,肯定是你哪裏做的不夠好。”
“我以前就教你,做女人要溫柔體貼,事事以丈夫為主。”
我震驚地望著眼前這個柔弱易碎的母親。
她真的愛我嗎?
直到蔣齊銘看到我跟小區保安打了聲招呼。
就把我關進浴室,用鋼針紮進我的手指。
割下了我的舌頭,拳打腳踢七個小時。
我被判定二級傷殘,警方介入,拘禁蔣齊銘。
姍姍來遲的母親來到病床前的第一句話。
就是要我簽下諒解書,撤銷離婚訴訟。
她哭得梨花帶雨:
“你敢離婚,我就跳樓。”
蔣齊銘獰笑著從監獄出來:
“隻要你媽在一天,這個婚,你就休想離!”
我無比絕望,從天台一躍而下。
想到上一世被逼到絕境的回憶,我心中隻剩死寂。
蔣齊銘是凶手,我媽更是幫凶。
她到底為什麼要一次次傷害我,過去我問過自己無數遍。
但現在,我不在意了。
我側身一步,準備出去。
手卻被拽住。
我媽淒慘的聲音幽幽響起。
“琦琦,你要去哪裏?媽給你道歉還不行嗎?”
不知何時,媽媽已經放下刀站在我身後。
她眼眶紅著,臉上卻已帶著笑意。
“琦琦,都要嫁人了,還跟媽鬧小脾氣呢。”
說完緊緊攥住我的手腕:
“這是小蔣,你二姨介紹的相親對象,小夥子名校畢業,比你優秀幾萬倍。”
“你可得抓緊,把微信加上,明天就去把證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