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雲如從肩膀的布袋裏麵掏出來一個手表。
“這是當初你跟我在一起時,你給我的手表。”
說著,宋雲如把手表對著眾人展示一番。
“這塊表,是機修廠發給高級技工的手表,總共隻有三塊。”
“我手上這塊就是你送給我的。”
聽到這話,當時跟我一塊收到這塊表的鄭工和季工紛紛站了出來。
“是,一塊在我這裏。”
“我證明,這是我的那塊。”
“林工,你的手表呢。”
我皺眉看著宋雲如,有些愕然。
我的那塊表,在拿到第三天,就莫名其妙不見了。
因為當時急著外出進修,我也沒放心上,難道這麼巧,被宋雲如撿去了。
又或者,這塊表一開始就是被宋雲如偷走了,為的就是今天來誣陷我。
我深吸一口氣,看著眾人,一字一句道。
“不瞞各位,我的那塊表確實不見了,廠裏麵發下這塊表的第三天就丟了。”
“不過”我話鋒一轉。“一塊表也證明不了什麼。”
說完,我轉頭看向宋雲如。
“宋同誌,撿到別的東西要物歸原主,而不是據為己有。”
宋雲如咬著唇,一副要被我氣哭的模樣。
“林靖,你這話說的,自己信嗎?好賴話全讓你說完了。”
“什麼丟了,明明就是咱們發生關係那天,你親手送給我的,你還說這是咱兩的定情信物。”
宋雲如哽咽幾聲,一臉氣憤的看向我。
“要證據的是你,現在拿出證據了,不認的也是你。”
“說到底,你就是不想對我和孩子負責。”
“反正左右我都活不下去了,不如帶著孩子死了算了。”
說著,宋雲如從孩子的繈褓裏掏出一把刀,作勢就要往懷裏的孩子紮去。
幾名離得近的女工趕緊奪下宋雲如手裏的刀。
“雲如,你可別做傻事呀。”
“林工,你還算個男人嗎?你是不是非要把他們孤兒寡母逼死不可?”
“機修廠廠長包庇技工林靖,侮辱婦女,草菅人命,天理不容。”
廠長被這一幕,嚇的臉都白了。
“林靖,我命令你,現在立刻馬上準備向這位女同誌提親,趕緊把人娶回家。”
我難以置信的看了廠長一眼。
“廠長,真不是我,我不娶。”
“宋雲如,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陷害我。”
宋雲如抱著孩子哭的肝腸寸斷。
“林靖,我隻是想給自己和孩子一條活路。”
“你為什麼就是不肯認我跟孩子呢。”
“我知道,我隻是紡織廠的一個普通女工,配不上你,可是,孩子是無辜的,你看在孩子的份上給我一次機會行嗎?”
廠長一臉無奈的看看我又看看宋雲如。
“林靖,沒有一個女同誌會拿自己的清白汙蔑你,做了就是做了,男子漢大丈夫,要有責任和擔當。”
“你放心,廠裏麵不會因為這件事區別對待你的。”
宋雲如看到廠長站在她這邊,哄著眼眶跟廠長道謝。
“廠長,我就知道您是明事理的,等我和林工結婚的時候,請您做證婚人。”
這一番話立刻引起了所有人的認同,也間接把這件事過了明路。
“對了,廠長,如果我跟林工現在結婚了,是不是今年年底機修廠分房子,我們也可以分一份,畢竟林工是高級技工”
這話一出,我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原來宋雲如打的是這個主意。
機修廠分房子,高級技工結婚後不僅可以優先分房,還可以分到兩間大房子。
機修廠總共三個高級技工,除了我,另外兩個早就結婚了。
我說呢,這無緣無故的宋雲如怎麼就偏偏找我誣陷,原來為的是機修廠的房子呀。
好好好,這麼玩是吧,我倒要看看,到最後,誰能清清白白站到人前。
我深吸一口氣,決定把這潭水攪得更渾一點。
“宋同誌,你口口聲聲說孩子是我的,那既然這樣,不如我們去醫院做個親子鑒定。”
“隻要查出來,孩子是我的,我立刻到你們家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