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確實看他不爽很久了。
他出生那會,我都已經十四歲了。
本來年齡相差過大,我對他也生不出惡感。
但他被爸媽養的太驕縱了。
我初高中都是住校的,難得回家一趟,就會發現邱宏宇又頑劣出了新的高度。
他在小區裏撿石子扔狗,在家往我的卷子上撒尿。
還在我睡覺的沙發上吐口水,鸚鵡學舌的罵我是婊子。
最過分的一次,是他差點撕了我的錄取通知書。
爸媽隻會在一旁驕傲的笑著,邊錄視頻邊說:
「給大家看看我們的小神獸。」
我當時氣瘋了,毫不猶豫的給邱宏宇推倒在地。
他連塊皮都沒蹭破,我卻被爸爸扇了一耳光,鼻血直流。
我一直都知道爸媽是偏心的。
沒有兒子時,他們把親戚家的男孩當親生的疼愛。
有了兒子,他們就更不會在意我。
老屋牆上掛著的全家福裏永遠不會有我的身影。
我也早就過了渴求父愛母愛的年紀。
這些年我隻把他們當成是血緣稍近的親戚,非必要不會聯係。
十六樓的高度把邱宏宇的腿給嚇軟了。
他顫巍巍的癱倒在地,還尿了褲子。
我嫌棄的拿走手機,把它鎖進了保險櫃。
身後的邱宏宇突然跟抽了風似的癲狂大笑:
「哈哈哈哈哈......中式教育,你贏了!」
我媽還一臉擔憂:
「宏宇是不是真抑鬱了?」
他抑鬱個屁!
就該送他去看看腦子!
我繃著臉:
「邱宏宇,以後給我好好說話。再讓我聽到你說一句爛梗,我就把你的嘴打爛!」
說完,我也懶得再看他的反應,扭頭問我媽:
「你有錢給他買最新款的手機,應該也能搬出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