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去參加朋友的婚禮,新娘說有位伴娘有事兒來不了,
臨時抓鬮找替補伴娘。
我和其他四個女生一起抓鬮,抓到了“替”字的紙條。
新娘給我包了個厚厚的紅包,全家20口求我拜托我幫忙。
我隻好答應,可婚禮當天我才知道。
我當的根本不是伴娘。
而是黴娘。
要替新娘擋住一切黴運,保證新娘一切順遂。
可她不知道的是。
我命裏帶煞,從我這替不來福,隻能替來大禍。
讓我當黴娘,閻王爺恐怕比我還急。
——
到了酒店門口,下車,我開始履行起作為伴娘的職責。
我垂下頭,去接新娘李柔的裙擺。
可誰知,我低頭的瞬間,一盆黑乎乎的墨水猛地從天而降,從頭淋到腳。
我整個人打了個哆嗦,抹了一把臉,皺起眉頭,不滿的發問,“怎麼回事?”
新郎家的親戚連忙湊過來道歉,“真對不起,我們這習俗是這樣的,我不小心把你認成新娘了。”
她一邊給我擦臉,一邊誠懇的道歉,“一會到了酒店,我給你拿件新衣服換上。”
饒是心中再有不滿,可畢竟是李柔大喜的日子,我不好多說什麼。
我擺擺手,走到一邊,防止我身上的墨水蹭到李柔的喜服上。
隻是,剛走兩步,突然又一盆鍋灰迎頭潑在我臉上。
我頓時被嗆的眼淚直流。
臉更是黑的像是剛從煤礦裏爬出來似的。
這下,我怎麼也壓不住心中的怒火。
我冷下臉,“你們到底想幹嘛,又是墨水又是鍋灰的!”
“我是新娘的伴娘,你們這麼對我,是不是故意不給新娘麵子!”
我轉頭看向李柔,想讓她開口幫我說話。
我以為她會站在我這邊。
畢竟我們是大學同學兼室友,當年的關係也很好。
不然我也不會專門請假跑了一千多公裏來參加她的婚禮。
可沒想到,李柔皺著眉頭看了我一眼。
她沉著臉,“沈清荷,今天我結婚,我老公家的人不過是不小心認錯了人而已,你至於這麼上綱上線嗎!”
我臉色肉眼可見的難看起來。
李柔瞥了我一眼,語氣柔下來,“清荷,他們真是認錯人了,你就別生氣了,快跟著嬸嬸去把衣服換了。”
那嬸嬸走過來扯著我的手臂,連聲道歉,“美女,對不住啊,這些人真是不長眼,回頭我好好說說他們,我先帶你去換衣服!”
我的火還沒來的及發出來,就被嬸嬸扯進旁邊的包廂。
我換好衣服,走到新娘所在的包房,剛準備推門。
裏麵傳來李柔的聲音,“媽,這樣做真的有用嗎,真的能把黴運全都轉到沈清荷身上?”
我的手一頓,這話是什麼意思?
“放心吧,柔柔,我都算過了,你那些朋友裏,隻有她跟你生辰八字相仿,隻要黴娘的儀式完成,從今以後,你所有黴運都由她來替你擋了。”
緊接著,李柔輕哼一聲:“我早就看她不順眼了,一天到晚就會裝清高!最好能讓她以後整天黴運加身!倒黴死她!”
“媽,一會記得找兩個機靈點的,可別被沈清荷發現了。”
我心裏突然咯噔一聲。
我怎麼差點給忘了。
先是墨水,又是鍋灰,這哪是什麼習俗。
這分明是讓我變成黴娘的流程。
怪不得李柔強烈邀請我來參加她的婚禮,又特意弄一出什麼替補伴娘。
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
隻是,我唇角一勾。
她不知道的是。
我命裏帶煞,從我這替不來福,隻能替來大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