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最近和前夫離婚了,跟我假裝領一下結婚證,對你不會有太大的影響的,隻要你願意幫忙,我和兵兵會感謝你一輩子的。”
“秦梔,我們認識那麼多年,我還是第一次開口求你,你是我認識的人裏,最善解人意的。”
“如果你覺得這件事情,去跑政務大廳辦理起來麻煩的話,其他的在我們領完結婚證之後,都可以交給我辦,房產證給我就行了。”
他越說越激動,仿佛已經能看到未來的美好模樣。
周放打量著屋子裏的一切,眼神是一種我讀不懂的狂熱。
他淡然的說完這些,沒有一點邊界感的話。
然後自顧自的點燃一支香煙,毫不客氣的將煙灰彈在我新買的大理石茶幾上。
我皺了皺眉頭,起身將茶幾下麵的煙灰缸拿出來,擺到他彈煙灰的位置。
周放將煙放在煙灰缸裏,格外期待的看著我:
“我來之前已經查過了,下周一就是個好日子,我們那天去登記,到時候象征性的辦一桌子喜酒,請我家裏的人來吃吃飯就好。”
“小梔,到時候還請你給點麵子,給我爸媽和親戚做一桌子菜,你知道的,男人嘛,是要點麵子的。”
“就在你家裏辦吧,這裏位置寬敞,也豪華,我爸媽也會喜歡這裏的。”
“你放心,這些事情,隻會一開始裝裝樣子,後期我還是和兵兵的媽媽一起生活,隻要兵兵順利入學之後,我們就互不幹涉。”
他越說越離譜,仿佛,我真的要跟他立刻去領證結婚一樣。
且不說是假領證,就算是真領證,我又何必給他的親戚,做什麼麵子飯?
我一個年薪一百八十五萬的總經理,車房全款,還有前夫每個月打來,給女兒的一萬元撫養費。
光是家裏保潔和收納都請了兩個人。
這樣的我,怎麼可能愛上一個男人之後,就成為他的免費保姆。
周放現在說的話,像天方夜譚。
我覺得,此刻的他還真的有點像彈幕說的那個,有些偏執又心思很深的男人。
後背有些發寒,我有些疑問:
“你和兵兵媽媽,不是還在婚姻存續期間,怎麼跟我假結婚呢?”
他笑了笑,似乎早就猜到了我會問這個問題,所以直接從口袋裏,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離婚證:
“我知道,你肯定是願意的,所以為了這次能讓兵兵順利入學,我和兵兵媽媽,早就把離婚證都提前領掉了。”
“你要是不同意,我和兵兵媽媽,真的白離婚了。”
我拿起他們的離婚證,仔細端詳了一下。
一種細思極恐的感受,在我心中升騰了起來。
我和前夫,還沒到離婚冷靜期,可他們,卻連離婚冷靜期都過完了,周放到底是怎麼知道,我必定要和前夫離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