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度醒來,是在醫院裏。
顧時嶼難得守在她身邊。
“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白梔禮撇過頭,半個字也不想跟他說。
顧時嶼看著她蒼白的臉,眼底閃過一絲細微波動,但語氣依舊冷淡:“我沒有想到,你還是對詩喬懷恨在心,竟然把她推進池塘裏,這就是你白家大小姐的氣度和教養嗎?”
白梔禮怔了怔,心裏一陣刺痛。
沒想到,在顧時嶼眼裏,她就是這樣的人!
“顧時嶼你眼瞎心盲就去樓下掛個號看看!”白梔禮咬牙,“明明就是林詩喬先推的我!你要是不信,就去查監控!......”
恰在這時,病房門被推開,林詩喬哭哭啼啼地闖了進來。
“不是白小姐的錯,是我讓白小姐誤會了!我不該繼續待在時嶼哥的身邊,我現在就走!......”
她剛邁出一步,顧時嶼就一把將她拉了回來。
“不必查,我信你。”
顧時嶼語氣堅定。
白梔禮看著他們兩個人互相對視,眼裏除了對方之外,再看不到任何人,直接抓起桌上的玻璃杯,重重砸了過去。
“要發情就給我滾出去!別在這裏臟了我的眼!”
林詩喬像一隻受驚的兔子,連忙撲進顧時嶼的懷裏:“時嶼哥,我怕......”
“我送你回病房。”
顧時嶼牽著她的手,頭也不回地離開。
白梔禮他們離開的背影,鬆開手,才發現自己的手心早已被掐的鮮血淋漓。
她抬起頭,迫使酸澀的眼淚回流。
白梔禮,不準哭。
這種男人,不值得你哭。
接下來幾天,顧時嶼一次都沒來找過她。
偶有幾個護士,滿是豔羨地說起顧時嶼是怎麼溫柔體貼地照顧林詩喬。
白梔禮並不理會,隻默默細數著離婚的日子。
出院後,她回到顧家,收拾好東西,又去了後花園透氣。
不知道站了多久,就隱約聽到了林詩喬在洗手間打電話的聲音。
“放心吧,當初我故意弄死顧母那個老女人,時嶼哥哥都還能信我,護著我,這一次的白梔禮又算得了什麼?我遲早把她趕出顧家!......”
白梔禮愣了一秒後,瞬間反應過來!
她立刻衝了進去,抓住了林詩喬的手腕,雙目因為極大的怒氣泛紅:“你根本不是失手,你是故意的!殺人凶手!”
林詩喬眼底閃過一絲心虛,又很快回過神來:“那又怎麼樣?你覺得時嶼哥會信你嗎?就像這次明明是我把你推下去的,隻要我一哭,時嶼哥就立刻相信我了,白梔禮,你差點被我淹死,還愚蠢到記不住教訓嗎?!......啊!......”
話還沒說完,林詩喬就被白梔禮拖進了隔間,押在了馬桶前。
“白梔禮你想幹什麼?!放開我!”
林詩喬還沒反應過來,白梔禮就徑直按著她的脖子,把她按進了馬桶裏!
“唔!......”林詩喬被馬桶水嗆到,哭喊著掙紮,“救命!......”
卻被白梔禮死死按著,動彈不得。
“我白梔禮想教訓的人,誰也救不了!你不是喜歡把別人按水裏嗎?那就好好嘗嘗這種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