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替妹妹守護凡間的第十年,祁長青說要娶我為妻。
我歡喜翻出嫁衣,回生肖島成親。
卻在婚禮前夕,被妹妹一刀捅穿胸膛。
“不過是個沒爹的野種,搶了我生肖守護獸的位置,竟還敢肖想長青哥哥!”
可若非阿娘臨終求我,我怎會做這守護獸。
我疼得說不出話,隻能祈禱長青快點出現。
匆忙趕到的祁長青,拔出我胸膛的匕首,又狠狠插進我胸口,
“隻有柔兒才配做我的妻子!”
“要不是你奪走柔兒守護獸的位置,她怎會身體孱弱!”
我看著相擁的兩人,心碎成兩半。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這世間隻有我才能守護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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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手想拔出匕首,卻被祁長青捏斷手腕,用力一推。
臉上的柔情早被厭惡代替,“你明知柔兒體弱,竟還想用術法攻擊她。”
後背大力撞到牆上,傷口一陣鈍痛。
手腕也鑽心的疼,卻不及心中十分之一痛。
淩柔麵目扭曲,“風箐瑤,守護獸的位置本就是我的!是你借阿娘遺言欺騙大家,奪走屬於我的東西!”
“若不是你霸占守護獸的位置,我早就靠人間供奉修複好身體。”
“你還不知道吧,長青哥哥愛的一直是我,每次看你像條狗跟在他身後搖尾乞憐,我就覺得好笑。”
祁長青溫柔地親吻她的臉頰,“寶貝,別生氣,小心我們的孩子。”
我呆呆看向淩柔的肚子,大腦哄地炸開。
那個說要和我共度永生,和我生孩子的人,正與淩柔十指交握,輕柔地貼在她肚皮上。
“你竟和她有了孩子,那我算什麼?”
祁長青目光冰冷,“若不是為了幫柔兒奪回守護獸的位置騙你回來,你以為我會說娶你。”
“你明知凡間供奉能治好柔兒,還要奪走她的位置,虧我之前竟信了你的鬼話,風清瑤,你怎麼變得如此惡毒!”
我失神地搖頭,“不是的......”
當初阿娘仙去時,大家都在。
明明是阿娘怕凡間汙穢侵蝕淩柔的身體,求我替她去的。
我想和他解釋清楚,祁長青卻猛地一揮衣袖。
淩厲的罡風將我扇倒在地,胸口的匕首紮得更深,我猛地噴出一口鮮血。
祁長青小心地護著淩柔躲開,看到沾在衣擺的鮮血,滿臉嫌棄,
“真是晦氣!”
“當初是我們著了你的道,若淩夫人知道供奉於柔兒有益,怎會受你蒙騙,讓你去守護凡間。”
見我還要解釋,他隔空一巴掌抽在我臉上,
“風箐瑤!做仙做獸都要懂得感恩,柔兒說得不錯,若不是她父親,你隻是個沒爹的野種,不要妄圖肖想更多!”
臉頰瞬間紅腫,火辣辣的疼。
祁長青的嘴唇開開合合,聲變得空靈詭異。
那句“懂得感恩”和“野種”在我腦中炸開。
憑什麼要我感恩!
若不是淩柔的父親,我怎會是沒有爹的野種?
當年阿爹拿淩柔的父親當兄弟,他卻嫉妒阿爹,覬覦阿娘的伏羲血脈,暗中害死阿爹,霸占生肖島。
要不是需要我的血,他又怎會留我在島上。
這些年,我表麵是生肖島的大小姐,暗地則是她父親的血奴,過得連最低等的婢女都不如。
是祁長青將我從泥潭中解救出來。
他懲罰那些欺辱我的人,以天庭五皇子的身份,攔住淩柔和她父親的刁難。
十年前,長青更幫我查到阿爹的死因。
可當我把真相告訴阿娘時,她卻哭了。
阿娘愛上了淩柔的父親。
她以自己和淩柔父親的性命為條件,讓我放棄報仇。
這些祁長青都知道的呀!
現在他竟叫我向殺父仇人感恩?
我緩緩回過神,他繼續開口,
“你放心,我也不會放任你不管,隻要你安份點,我會讓你當我的貼身婢女,生肖島也還有你的一席之地。”
我忍痛掰正手腕,聲音冷得可怕。
“不必了。”
“祁長青,我們結束了。”
“這守護獸的位置,你們想要就拿去,我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