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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的風向轉得很快。

前幾日還在巴結裴渡的那些鬼差，如今路過十八層地獄的入口，都要狠狠往裏啐上一口唾沫。

深淵底下的慘叫聲此起彼伏，成了酆都城茶餘飯後的談資。

聽說連理枝的詛咒生效得極快。

獄卒剛給裴渡上了道鞭刑，隔壁牢房毫發無傷的張語汐就疼得滿地打滾，渾身抽搐。

反之亦然，張語汐被拔舌時，裴渡的嘴裏便止不住地往外冒血沫。

他們互相咒罵，互相撕咬，卻因為疼痛共享，每一次對對方的傷害都會加倍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