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斯年徹底傻了。
他沒想到我竟然會報警。
周圍的親戚們更是大氣都不敢出,生怕惹禍上身。
警察的表情嚴肅起來,走到傅斯年麵前:「傅先生,你的行為已涉嫌威脅他人人身安全,請你跟我們回警局接受調查。」
「我不去!」傅斯年激動地大吼,「是這個瘋女人在汙蔑我們!她精神有問題!」
他指著我,對著警察嘶吼:「她有精神病史!她的話不能信!你們應該把她抓起來!」
我冷眼看著他最後的掙紮。
為首的警察顯然經驗豐富,他看了一眼屏幕上不堪的畫麵,又看了看我懷裏被嚇得瑟瑟發抖的辰辰,語氣不容置喙:「有沒有問題,回警局自然會調查清楚。現在,請你配合。」
另一個警察已經拿出了手銬。
傅家的親戚們看到這陣仗,終於有人站了出來。是傅斯年的大伯,傅振國。
他陪著笑臉對警察說:「警察同誌,誤會,都是誤會。家事,這都是家事。斯年也是一時衝動,我替他給蕭嵐道個歉。」
說著,他轉向我,臉上堆滿了虛偽的笑容:「蕭嵐啊,你看,都是一家人,何必鬧得這麼難看。快跟警察同誌說說,這都是個玩笑。」
前世,就是這個大伯,在我被送進精神病院後,第一時間幫著傅斯年侵吞了我父親留給我的全部嫁妝。
我看著他那張偽善的臉,笑了。
「大伯,家事?」我反問,「死亡威脅是家事?還是說,傅家的家法,可以淩駕於國法之上?」
傅振國被我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臉色漲成了豬肝色。
警察不再廢話,直接上前,一左一右架住了傅斯年。
傅斯年還在瘋狂掙紮,嘴裏不幹不淨地咒罵著我。
我沒有再看他一眼,抱著辰辰,轉身就走。
經過還躺在沙發上「昏迷」的林月娥時,我停下腳步,在她耳邊用隻有我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輕輕說了一句。
「婆婆,這隻是個開始。我和辰辰在地獄裏受過的苦,我會讓你們,千倍百倍地還回來。」
我清楚地看到,她緊閉的眼皮,劇烈地顫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