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昨天的訓話顯然沒被那兩個小兔崽子放在心上。
第二天,我前腳剛出門去處理原主名下的一些閑置資產,後腳家裏就翻了天。
下午我回到家時,老遠就聽見這棟別墅吵得不像樣。
別墅大門敞開,一樓客廳站滿了傭人,氣氛緊張得像要開批鬥大會。
我的便宜兒子陸子軒,正像個小暴君一樣,指揮著兩個保鏢堵在親生女兒陸馨念的房門口。
而假千金陸雨薇,則紅著眼圈,依偎在我丈夫陸廷遠懷裏,哭得梨花帶雨。
“媽媽,你終於回來了!”陸雨薇看到我,就哭訴道,“我......我爸爸送我的那條藍寶石項鏈不見了,那是我十八歲的生日禮物......”
陸廷遠抱著她,臉色鐵青地看著我,語氣裏滿是指責:“蘇舒,你看看你帶回來的好女兒!家裏以前從來沒丟過東西!”
我沒理他們,徑直穿過人群,走到陸馨念的房門前。
陸馨念被堵在門裏,小臉煞白,渾身都在發抖,眼裏噙著淚,卻倔強地不肯讓它掉下來。
她看到我,嘴唇動了動,喊了聲“媽媽”,聲音裏充滿了無助和恐懼。
“怎麼回事?”我把陸馨念拉到自己身後,目光冷冷地掃向陸子軒,“誰給你的膽子,帶著保鏢堵你妹妹的門?”
“她偷了薇薇的項鏈!”陸子軒梗著脖子,一副人贓並獲的囂張模樣,“有傭人看見她中午鬼鬼祟祟地進了薇薇的房間!不是她還有誰?”
“對,我們都看見了。”幾個平時最捧著陸雨薇的傭人立刻附和。
好家夥,不僅有主犯,還有從犯,連目擊證人都給我安排好了。
“所以,你們就要搜她的房間?”我氣笑了,“你們憑什麼?憑你們嗓門大?還是憑你們臉皮厚?誰主張,誰舉證!證據呢?拿不出來就叫汙蔑!”
“證據就在她房間裏!”陸子軒指著房門,理直氣壯,“我們就是要進去搜!你要是心虛不敢讓我們搜,就說明是她拿的!”
這套邏輯,我帶的初中生都玩膩了。
“好,很好。”我點點頭,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露出一絲冰冷的微笑,“我今天就給你們上一堂法製教育課。你們不是想搜嗎?可以。”
我轉向陸雨薇,一字一頓地說道:“陸雨薇,你現在就去報警。告訴警察,家裏失竊,價值五百萬的藍寶石項鏈不翼而飛,你懷疑是陸馨念偷的。讓警察帶著搜查令來,別說陸馨念的房間,這棟別墅的每一寸地,我都讓他們翻個底朝天!”
報警?!
這兩個字一出,所有人都懵了。
陸雨薇的哭聲戛然而止,陸子軒囂張的氣焰也瞬間熄滅。
他們做夢都沒想到,我會選擇把家醜鬧到警察局去!
“怎麼不敢了?”我逼視著臉色煞白的陸雨薇,“你不是說項鏈丟了嗎?五百萬,金額巨大,夠立案標準了。還是說......”
我的聲音陡然轉厲,帶著威壓:
“你根本就沒有丟東西,這一切,都是你自導自演,用來栽贓陷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