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朗怒氣衝衝進了小會議室。
“董事長人選還沒公布,這種誤導性言論傳出去,我名聲還要不要了。”
“你現在立刻澄清,說你是我夢女,說這是你p的。”
“反正你是女的,臉麵不重要。”
我悠然地抱臂坐在椅子上。
看他急得團團轉,我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他見我軟硬不吃,蹲到我麵前柔聲哄我。
他打開手機監控,讓我看看我們的家。
“你忍心因為一時意氣,葬送家裏的一切嗎?”
我當初一心撲在海外事業部建設上,別墅買了就一直放在那。
家裏的一切都是他設計的。
回來後,也為了方便工作一直住在附近的公寓,沒有回去過一次。
隨著移動監控推進。
過往甜蜜湧入腦海。
顧朗也曾經在我晚上發燒時跑十條街給我買藥。
在我腸胃不舒服時,給我溫一碗熱粥。
我眼角剛有些酸澀。
一聲嬰兒啼哭打破了寧靜。
監控裏。
我們的主臥成了徐蓮兒子的嬰兒房,淩亂的玩具灑得到處都是。
奶奶從小把我帶到大,比爸爸跟我都親。
而現在,過世奶奶親手給我織的小毯子被鋪在他身下。
被他一潑尿澆得皺皺巴巴。
我臉色一瞬間沉了下來。
顧朗慌亂地關了監控。
他剛想開口解釋,徐蓮就冷哼著打斷。
“你奶奶都死那麼多年了,我兒子都不嫌晦氣,你不樂意什麼?”
“她要是知道你這個仇男婊還能有繼承人,巴不得多被尿幾次呢。”
我一腳把麵前的椅子踹了出去,直直砸上了徐蓮小腿。
“我看不得野種,把那個小崽子扔出去。”
顧朗猛地站了起來。
他覺得我說話太難聽了。
“小蓮是偉大的職場母親,不會跟你爭風吃醋,但這不是你羞辱她的理由。”
“要不是我剛好對她不過敏,我奮鬥半生的家業,可就連繼承人都沒有了。”
我怒氣上湧。
他竟然以為他能坐穩國內分部總裁的位置是因為他有能力?
要不是我一直在海外給他輸送資源,就他的腦袋,我家公司早破產了。
他說孩子不可能離開別墅。
我要是看不慣就把別墅轉到徐蓮名下,就當是我給她的補償。
“顧朗,你腦子沒病吧。”
那別墅是樓王,把他們一家三口賣了都不夠買個廁所。
還真是獅子大開口。
顧朗不耐煩地蹙眉。
“你以前也算懂事,讓隱婚隱婚,讓對外說不能生就說不能生,現在怎麼油鹽不進!”
“不給你點教訓,你都要爬到我這個未來董事長頭上了。”
他眼睛裏閃過算計。
我有股不詳的預感,下意識摸了下脖子上奶奶留給我的古玉吊墜。
小會議室門開合時,外麵員工的議論聲飄了進來。
“那結婚證包是假的,傅橙鐵是咱顧總的騷擾者。”
“我最瞧不起第三者了,看別人的男人功成名就不要臉地往上貼。”
“幸虧她不是什麼集團大小姐,不然這種丟人事傳出去,股價都得跌穿。”
他們後麵的聲音壓得很低,但我還是聽見了。
他們說每天中午都能聽見顧朗和徐蓮在總裁辦公室的小屋裏纏綿。
還說他們夫妻生活和諧,外麵的狐狸精沒機會。
顧朗眉頭幾不可查地蹙了下。
“你別多想,我和小蓮清清白白。”
“我隻是解決下生理需求。要怪就隻能怪你,一碰你就讓我惡心。”
我怒火一瞬間衝上腦門,懶得等他來求我了。
我抄起椅子扔到他臉上。
顧朗的臉頰被劃出了一道血痕。
我照著他屁股踹了一腳。
走出小會議室,把結婚證扔到了那群員工麵前。
“要不要看看實物是真是假?”
那幾個員工不敢跟我直視,一瞬間安靜如雞。
低著頭默默回到了自己的工位。
董事會就在這時發布了即將有重大人事變動的預告。
顧朗以為自己的董事長位置穩了。
他碰了下臉上的血痕,倒吸了一口涼氣。
也沒擋住眼裏的得意。
他壓低聲音。
“那是我唯一的兒子,我怎麼可能讓他當私生子。”
“我早就以多年分居為由跟你辦了離婚,你手裏的結婚證沒有法律效益。”
“之前擔心你爸老糊塗不把董事長位置傳給我,才沒直接告訴你。”
“但你可以放心,顧家族譜始終有你一席之地。”
他突然揚聲,一副正義淩然的模樣。
告訴所有人手裏的那本結婚證是假的,徐蓮才是他的法定配偶。
四麵八方落在我身上的目光都是不屑和鄙夷。
羞辱幾乎要化成實質把我刺穿。
所有人都高聲讓顧朗把我這個害群之馬開除。
“傅氏決不能有這種不要臉的人在領導崗!”
“別說是總監,哪怕是小組長,跟她共事我都覺得恥辱。”
“要是留著她這個狐狸精,咱們公司在業內的名聲就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