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我立。”
話音落下,泛著金光地命契凝成,老祖收下命契,袖袍揮灑間,數以萬計的符籙環繞江清詞飛舞。
“斬緣祭已成,從今往後,隨著你與陸昭的因果逐漸了斷,關於他的記憶將逐漸消散。”
老祖叮囑,“清詞,此間事了,記得回來。”
江清詞未置一詞,轉身離去。
她回到和陸昭的婚房不過片刻,他便提著大包小包的禮物匆匆趕回。
她對他的討好視若無睹。
陸昭意識到江清詞跟之前生氣的不同,試圖像從前那般拉她的手。
以往隻要他這般認錯,就算她再生氣也總會心軟。
然而這次,她卻直接揮開了他的手。
陸昭終於意識到事態嚴重,他甚至顧不得揮退傭人,就直接跪在江清詞腳邊。
雙手緊緊環住她的腰肢,聲音中帶著不易察覺的惶恐,
“清詞,你別不理我,我當時隻是一時情急......我知道協會會長是你父親,他肯定不會真的傷你,所以我才......”
話還沒說完,陸昭就被江清詞震開。
陸昭看著臉色比剛才蒼白了幾個度的江清詞,眉頭緊蹙。
空氣中似乎還縈繞著一絲極淡的血腥氣。
而此時江清詞後背的傷口因為陸昭的動作悉數裂開,鮮血頃刻間便浸透裏衣。
陸昭剛想上前查看,特殊的手機鈴聲卻不合時宜地響起。
隻遲疑片刻,他終究接通電話。
即使陸昭將音量調至最低,電話那頭柳芸驚恐的呼救聲也清晰得仿佛就在江清詞耳畔。
“阿昭救我,有群人在追我。”
陸昭轉身就要出門。
“不許去。”
通過掐算,得知柳芸意圖的江清詞突然開口。
陸昭從江清詞跟他說話的喜悅中回過神,聽清內容後,眼底滿是失望和不解:“清詞,你怎麼知道我要去哪裏?還是說那些人就是你安排的!”
“所以你到底怎樣才能放過她?”
盡管明白此舉隻是為了了斷兩人間的因果,可聽到陸昭的質問,江清詞素來毫無波瀾的心卻有些刺疼。
她下意識解釋,“她要對你下手,這次過去你很可能會......”
陸昭卻沒耐心聽她說完,隻認定她是在拖延時間。
他轉身走到門口,賭氣開口,“柳芸就跟我妹妹一樣,她要是出事,我是不會原諒你的。”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離開。
看著陸昭消失的背影,江清詞隻覺得頭疼欲裂,待意識徹底清醒,窗外已是黑夜。
江清詞發現腦海中關於為何與陸昭在一起的緣由已然模糊,隻餘一片空白。
隻是下意識抬手揮出曾經為了保護陸昭所設的鏡花水月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