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到蘇家別墅,薑禾被安置回熟悉的主臥。
蘇明允欣喜若狂,當夜就想與她同房。
可當他的指尖觸碰到她冰涼的肌膚時,薑禾還是不受控製地瑟縮,胃裏一陣翻湧。
“別碰我......”
她聲音很低,帶著難以掩飾的抗拒。
蘇明允動作僵住,眼底翻湧的欲火瞬間陰鷙取代。
“怎麼?答應給我生孩子,卻連碰都不讓碰?”
他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看他,“薑禾,你到底要別扭到什麼時候?”
薑禾閉上眼,不願看他眼中熟悉的偏執。
不是別扭,是這具身體的自然反應。
麵對這個將她囚禁三年、逼她雙手沾滿鮮血的男人,薑禾實在再生不出一絲情欲。
每次觸碰,都讓她想起手術室裏冰冷的鐵欄杆,和那些女人淒厲的慘叫。
那幾夜,蘇明允都重整旗鼓。
嘗試了無數次,皆以薑禾的僵硬、幹嘔和最終推開他而告終。
他耐心耗盡。
直接將謝黎和她的孩子從郊區別墅接回,安置在主臥隔壁的客房。
還命人拆掉了兩間臥室之間的隔音牆。
當晚,蘇明允逼薑禾服下摻在溫水裏的催情藥。
“既然你無法對我動情,那就讓藥物幫你。”
他語氣冰冷,帶著殘忍的意味。
藥效發作得很快。
身體深處竄起的陌生燥熱讓薑禾驚恐又羞恥,她蜷縮在冰冷的地板上,試圖用瓷磚的溫度緩解那股難以啟齒的空虛。
而隔壁,謝黎嬌媚的呻吟和蘇明允低沉的喘息清晰無比。
像手術刀,剮蹭著她的耳膜和尊嚴。
“嗯,明允......輕點......”
“嗬,你不是很喜歡嗎?”
不堪入耳的話語混雜著肉體碰撞的聲音,像魔咒般鑽進她的大腦。
催情藥放大了她所有的感官,那些聲音仿佛化作了實質的觸摸,撩撥著她緊繃的神經。
她雙腿發軟,顫抖得幾乎站不穩。
一股熱流不受控製地在小腹湧動,羞恥的淚水混著汗水滑落。
可同時,那猛烈的藥性對她殘破的身體而言,無異於毒藥。
胃裏翻江倒海,她掙紮著爬進浴室,趴在馬桶邊劇烈地嘔吐起來。
吐到後來隻剩下酸澀的膽汁,喉嚨湧起鐵鏽味好,
冷汗浸透了她的睡衣,冷熱交替的折磨讓她意識模糊。
身體的欲望被藥物強行點燃,而生理的極度不適又讓她痛苦不堪。
冰火兩重天的極致拉扯下,她終於支撐不住,眼前一黑徹底暈死過去。
失去意識前,她似乎聽到隔壁房門打開的聲音,以及蘇明允漸近的腳步聲。
他帶著屬於謝黎的甜膩香氣推門,站在光圈裏居高臨下。
“看來藥效不錯。”
他彎腰,將軟成一灘水的薑禾打橫抱起。
這次,她沒有再抗拒。
或許是藥物作用,或許是身體的本能屈服。
又或許是她內心深處,那點殘存的愛意在作祟。
蘇明允的動作帶著宣泄般的粗暴,幾乎要將她揉碎進骨子裏。
他享受著這種徹底的掌控感,看著她在他身下意亂情迷。
仿佛隻有這樣,才能證明她依舊是屬於他的。
薑禾終於受孕成功。
蘇明允欣喜若狂,像個初為人父的毛頭小子,準備丟掉所有工作陪她安胎。
然而,當他安排好一切想陪她去醫院做產檢時。
薑禾卻告訴他,自己已經去過了。
蘇明允臉上的笑容瞬間凍結。
“你......去過了?”
“薑禾,你心裏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丈夫?有沒有我這個孩子的爸爸?”
避開他灼人視線,薑禾默默將那張產檢單藏進內衣口袋。
醫生的叮囑還在耳邊回蕩。
“薑醫生,你本身氣血虧虛得厲害,這個孩子......對母體負擔極大。”
“目前看來胚胎著床就不太穩,有先兆流產的跡象......後續風險會非常高,你一定要有心理準備......”
她深吸一口氣,抬頭故作冷漠。
“隻是例行檢查而已,結果我心裏有數,不必勞你大駕。”
“產檢單呢?給我看看。”
“扔了。” 薑禾語氣平淡,“反正一切都好,留著也沒用。”
蘇明允胸口起伏,顫抖著手強壓怒火。
他告訴自己,她剛懷孕,情緒不穩定是正常的。
縱使氣憤,他還是重金請來專屬營養師,為她定製孕期食譜。
可薑禾什麼也吃不下。
孕吐反應來得又凶又猛,剛吃下去一點就吐得昏天黑地。
肉眼可見地消瘦下去,臉色蒼白得嚇人。
蘇明允擔心得不行,親自下廚做了幾道她從前最愛吃的清淡小菜,端到她麵前。
“多少吃一點,為了孩子。”
語氣裏帶著罕見的討好。
薑禾看著那些菜肴,胃裏又是一陣翻湧。
她猛地抬手,將托盤狠狠掃落在地!
瓷盤碎裂聲刺耳無比。
“拿走!我不吃!” 她喘著氣,胸口劇烈起伏。
蘇明允臉上的溫柔驟然消失。
語氣也染上寒意,“這不是你以前最愛吃的嗎?”
薑禾沒回答。
而是背過身去,顫抖著從床頭櫃摸出止痛藥,幹咽吞服。
腹部劇痛和渾身虛乏感幾乎要將她吞噬。
這時,謝黎抱著孩子,適時出現在門口。
“明允,你別生氣......”,她聲音嬌柔,帶著不易察覺的挑唆,“姐姐也許不是不喜歡這些菜,隻是......不喜歡做菜的人罷了。”
“閉嘴!這裏輪不到你說話!”
蘇明允怒斥她,但眼神卻明顯暗沉了幾分。
他轉向薑禾,語氣放緩,“你孕早期身體虛弱,我晚上搬回主臥陪你睡。”
“不用。”
薑禾想也沒想,開口拒絕,“你去謝黎那邊吧!”
“她剛出月子,孩子也需要父親。之前你們不是......挺融洽的嗎?”
蘇明允剛想解釋,謝黎卻幽幽開口。
“也是......”,她頓了頓,“身邊躺著的男人,跟心裏想的不是同一個,又有什麼用呢?”
這話徹底點燃了蘇明允的怒火。
他猛地一拳砸在門框上,然後摔門而去。
薑禾身心俱疲,拉開抽屜裏麵全是保胎藥和止疼片。
這個孩子,正在加速消耗她本就不多的生命。
但隻要她盡量保持情緒平和,熬到臨盆那日把孩子生下來應該沒問題。
可那夜,蘇明允喝得酩酊大撞。
闖進主臥,將睡夢中的薑禾一把拽起。
“說!你心裏是不是還想著前任?那個叫秦緒的是不是?”
薑禾被手腕傳來的劇痛驚醒。
“放開我......蘇明允你瘋了!”
她掙紮著,恐懼讓她渾身發抖。
可醉酒的蘇明允力氣大得驚人,根本不顧她的反抗和哭求,粗暴地占有了她。
當夜,薑禾就見了紅。
胎兒雖然僥幸保住,但失血過多元氣大傷。
醫生神色凝重,“薑醫生,這次大出血,你身體情況越來越差了......”
“這樣下去,很可能撐不到孩子足月。”
“出於你的生命安全考慮,我們建議盡快終止妊娠。”
薑禾躺在病床,臉色蒼白如紙。
她輕輕搖頭,“不......醫生,拜托你,不要告訴他。”
“可是......”
“說了也沒用。” 薑禾扯開一抹苦笑,“他不會聽的。”
蘇明允是什麼人他最清楚。
若他並非如此執拗,就不會聽不進去她的解釋,用這種極端的方式逼她妥協。
果不其然,醫生剛離開蘇明允就跪在了病房外。
嘶聲求著薑禾原諒自己。
可薑禾隻覺得累極了,擺擺手讓人鎖緊了房門。
很快,蘇家傳來消息。
蘇明允嚴懲了當晚多嘴的謝黎,下令等薑禾出院後親自處理她。
然而,就在薑禾出院剛回到家那晚。
蘇明允便怒氣衝衝闖進臥室,將一疊照片狠狠摔在她臉上。
照片散落一地。
是前兩天,她帶著熙熙與秦緒在咖啡館碰麵,三人又共同前往墓園的場景。
蘇明允雙眼猩紅,像是被激怒的困獸。
“你大出血不好好在醫院養身體,為什麼要偷偷跑去見秦緒!”
“你是不是還想著跟他舊情複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