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芊芊難以置信地看向他,心痛到氣息不穩,“沈如風,我的手是拿來救死扶傷的,不是用來給人按摩腳的,你既然這麼心疼她,你自己去按好了!”
沈如風像是被戳中了什麼小心思一般,惱羞成怒,“程芊芊這就是你在國外學到的東西?心臟看什麼都是臟的,我和夏荷隻是兄妹之情!”
對於這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辯解,程芊芊已經習慣了,她隻是冷笑說:“我不管你們是什麼情,我的手隻能用來治病救人,絕對不會給人按摩腳的!”
“程芊芊,你確定違抗我的命令嗎?”沈如風的語氣染上了陰沉的怒意。
程芊芊絲毫不懼,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確定!”
“好!”沈如風被徹底激怒了,然後威脅她道:“程芊芊你不要忘記了你嫁給我的目的,倘若我向組織報告你程芊芊嫁給我這段時間品行不端,有被國外勢力同化的嫌疑,你覺得程家會麵臨著什麼?”
程芊芊倏忽睜大眼睛,心臟仿佛受到了猛烈的一擊,又痛又驚愕。
“沈如風,你為了夏荷不惜用程家來威脅我?不惜給我潑臟水?”
“我隻不過想讓你乖一些而已,誰知道你這麼不聽話?”
程芊芊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仿佛從未認識眼前的男人一般!
三年來,沈如風雖然對她很好,但是在很多事情上他都十分剛正不阿,古板不近人情。
例如有一次她發燒了,想要提前下班,但是身為司令的他卻說:“程芊芊你雖然是我的妻子,但是更是救死扶傷的醫生,為了人民為了士兵,我相信你能克服這點困難的。”
她雖然難過,但是也表示理解,更何況她身為司令的妻子,就該以身作則。
但是現在卻沒想到,沈如風的不近人情是對待她,對待夏荷卻能立馬將這些原則統統打破。
程芊芊的淚水終於忍不住滾滾而落下,為了程家,為了父親,她隻能咬牙答應。
“好!沈如風我答應你,給夏荷按摩腳!”
這三天時間,每天下班回來後,程芊芊都要按照夏荷說的,將雙手洗幹淨,消毒,熏香後,才能給她按摩腳。
每次給夏荷按摩腳,沈如風必定坐在她的身邊,兩人有說有笑,打鬧撒嬌,就像是夫妻一般。
而給夏荷按摩腳的程芊芊就像是個洗腳婢,屈辱卑微。
程芊芊死死咬住嘴唇,才不讓眼淚落下。
過去二十幾年的人生裏,她是程家大小姐,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如今卻要淪落到給別人按摩腳的地步!
程芊芊徹底清醒了,三年來對沈如風的愛意,全都在這一刻被打碎。
三天厚,部隊文藝聯歡晚會。
舞台下麵,程芊芊麵無表情地坐在人群中,和周圍熱鬧喧鬧的氛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隻因為現在台上表演的人正是沈如風和夏荷。
沈如風和夏荷兩人跳的是巴恰塔,這是一種比探戈,比華爾茲還要更火辣更大膽的舞蹈。
兩人就借著跳舞的名義在舞台上公然做著各種親密的動作,那動作饒是國外留學回來的程芊芊看得都麵紅耳赤。
向來古板守規矩的沈如風,哪怕是在外麵都從來沒有和她有過任何親昵行為的他,竟然能接受這種肌膚相親的舞蹈?能在幾百人麵前和夏荷親密互動?
程芊芊看著舞台上沈如風享受的神情,看著他對夏荷那種深情繾綣的眼神,她的心仿佛就像是被刀子一刀刀劃開般淩遲。
台下之人無不歡呼無不尖叫,硬是將這場表演的氣氛推向了高潮。
她再也看不下去了,拿起包包落荒而逃。
晚上的街上基本沒什麼人,程芊芊跌跌撞撞地跑回家,卻不料在走過一個拐角的時候,撞上了三個麵目不善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