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聽到她罵我媽,頓時火冒三丈,蹭的一下從床上跳起來,指著菲菲吼道:
“她從小就是我媽帶大,更是賤骨頭一個!”
全場死寂,所有人都看向我。
菲菲被嚇了一跳,爬進劉夫人懷裏哇的一嗓子哭了出來。
劉夫人瞪大了雙眼,氣的渾身發抖。
凶狠的目光來回在周圍掃視,抄起牆邊的拐杖,掄圓了打了過來。
“菲菲別怕,媽現在就替你打死這個賤骨頭!”
我昂著頭,絲毫不懼。
嘭的一聲,拐杖敲在我的頭上。
我當即轉移傷害。
“啊!!”
劉夫人驚惶的回頭,菲菲捂著腦袋,雙眼一翻,當場昏死過去。
她扔了手中棍子,尖叫道:
“醫生!!”
一時間,醫生蜂擁而上,急診區亂成一鍋粥。
護士把我安排在了住院部修養。
我摸著心口狂跳的心臟,忍不住眼淚流了下來。
暗暗發誓:媽媽,我一定會站在最高的舞台!
當晚醫生終於得空來看我。
他不斷比對著檢查單,嘖嘖誇我命好。
“小姑娘你真是好運氣,2樓說高不高,隻是輕微擦傷,看看跟你一起送來的,唉......真受罪。”
“給你掛點葡萄糖,好好休息,不耽誤你明天比賽。”
我禮貌的點點頭。
病房終於安靜了,我緊繃的神經終於鬆懈下來,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恍惚間,我感覺有人在翻動我的注射液,應該是護士,我也沒多想,又陷入沉睡。
第二天決賽現場。
我在換衣室打開儲物櫃,本應該在鞋盒裏的舞鞋消失不見。
我一下慌了神,壓下恐慌趕緊去包裏翻找備用舞鞋。
全部消失不見!
我也顧不上鞋子到底去哪裏,隻想快點解決問題。
跑到側廳逢人就問誰有備用鞋,可無人回應。
眼看時間越來越少,我壓下心頭的恐慌,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不,我不能認輸,一定還有辦法!
忽然眼前出現了一雙熟悉的舞鞋。
“諾,我的備用鞋。”
菲菲站在我麵前,臉上帶著誠懇的歉意。
“昨天是我媽不對,你也知道她平時對我嚴格,我也是沒辦法才那麼說的,你別生我的氣。”
見我沒接,強行把鞋塞進我懷裏。
“你不是最看中這場比賽了嗎?難道因為昨天的事情,就不要鞋子了嗎?”
我低頭看著手裏的鞋子。
裏麵忽然銀光閃到我眼睛,是一顆圖釘。
我不想在我敬仰的舞台上傷害她,於是屏蔽了傷害,給她最後一次機會,就地坐下穿起舞鞋。
菲菲一臉開心,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哎呀這就對嘛,好朋友沒有隔夜仇,我就當你原諒我啦。”
拉著我一起到了紅幕之後。
燈光熄滅,帷幕上升,唯美的音樂聲緩緩響起。
我深吸一口氣,正準備縱身一躍做開場動作,忽然渾身一軟。
起跳低了一半的高度。
菲菲從我身邊旋轉而過,眼神相對,她得意至極。
是昨晚劉夫人的手筆!
我立刻將所有傷害轉移給菲菲。
下一秒,原本還在翩翩起舞的她忽然渾身癱軟,麵目扭曲,口吐白沫,直挺挺倒在了台上。
眾人嚇得四散開來。
我站在一旁,她看向我的眼神充滿了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