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泡在冰水裏,夏傾辭能夠感覺到身體的燥熱逐漸消散。
她閉上雙眼,把心裏的情緒全都壓下去。
經過今天的事,她也明白了,蕭策已經完全不是她印象中的那個他了。
夏傾辭剛準備起身,但是忽然之間,浴室的門被猛地推開。
保鏢鼻青臉腫,一臉無措的看著她。
“大小姐,蕭策...”
他話還沒說完,就猛地被人推開。
蕭策目眥欲裂的衝進來,雙手死死掐住夏傾辭的脖子。
“夏傾辭你竟然敢綁架小錦!趕緊把她交出來,她現在還懷著我的孩子,她要是受到一丁點傷害,我就讓你碎屍萬段!”
窒息感襲來,夏傾辭聲音顫抖:
“我沒有綁架林錦,你放開我。”
蕭策根本不聽,現在他已經完全喪失了理智,伸出手就打暈了夏傾辭。
在暈過去的瞬間,夏傾辭的心裏就有種不祥的預感。
再次睜眼醒來,眼前是一片黑暗,難聞潮濕的氣味在鼻尖蔓延。
“啪”一巴掌打在夏傾辭的臉上。
嘴角溢出血跡,眼睛也適應了黑暗,她也看清楚了站在她麵前的蕭策。
蕭策滿臉陰鷙盯著夏傾辭:
“我再說一遍,讓你的人把小錦放了,否則你不會想知道我的手段。”
夏傾辭轉過頭就這麼看著蕭策,鼻尖更忍不住的酸澀。
“我沒有做,我不會綁架林錦,也不屑於綁架她。”
蕭策臉上沒有任何變化,拿出一張紙條。
“上麵是小錦留給我的記號,她絕對不會說謊的,她隻不過是一個可憐的女孩,是我對不起你,你想幹什麼衝我來,為什麼要折磨她!”
夏傾辭看了一眼,臉上忽然之間掛上了一抹慘笑。
看來不管她說什麼,都比不上林錦留下的一張紙。
身為夏家大小姐,夏傾辭現在有更為關心的事。
她死死攥緊雙拳試圖用疼痛,讓自己冷靜下來。
“這是夏家,你是怎麼越過我的保鏢,把我帶到這裏的。”
蕭策直起身子,臉上帶著嘲諷的笑:
“你以為這三年我都幹了什麼,為了拿下夏家,我甚至都瞎了一隻眼。”
“你爸死了,再也沒有能壓製我的人,現在夏家從裏到外,全都是我的人。”
短短兩句話,夏傾辭的心涼了個徹底。
蕭策一臉冷漠的看著夏傾辭:
“我再說一遍,讓人把小錦放了,否則這裏的刑具我讓你全都嘗個遍。”
夏傾辭閉上雙眼,不願意再看蕭策。
她已經說過了,她沒有綁架林錦,林錦的失蹤也和她沒有關係。
但現在,不管她說什麼,蕭策都不會相信。
蕭策神情扭曲,他沒想到夏傾辭會這麼倔強,但林錦絕對不會說謊的。
看來是得給夏傾辭一點教訓了。
“來人,既然夏小姐不配合,那隻能讓她吃點苦頭,地下室的刑具全都給我用上。”
身後響起一陣哀嚎聲,蕭策下意識蜷縮手指。
他隻不過是讓人給稍微給夏傾辭點教訓。
隻要她說出人在哪裏,就會放她出來的。
兩天後。
夏傾辭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兩天的時間地下室的刑具幾乎都給她用了個遍。
一旁行刑的保鏢,臉上閃過一絲猶豫。
“雖然是林小姐吩咐的,但是真的要讓夏傾辭死在這裏嗎?”
“怕什麼,現在夏家還不是蕭先生的,夏傾辭已經什麼都不是了,就算死了也沒有人會在乎。”
還有最後一絲意識的夏傾辭,自然是聽到了。
兩天不間斷的折磨,讓她身處地獄。
她已經記不得自己是多少次,暈死再醒來了。
心裏的愛意,早在這兩天的折磨之中消耗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