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總裁老公的白月光冤枉我偷她金手鐲,因此準備送我進監獄。
我當場拉開窗戶從二十八樓跳下去。
老公嚇得抱住我的腰將我拉了回來。
他額頭青筋暴起:“你想死啊!”
是啊,我不想活了。
上一世我拚命反抗得到的是虐身虐心的下場。
這一次,我按他們要求去死好了,但是老公怎麼又回頭求愛。
1
我大半邊身體懸在外麵,腳拚命蹬江天佑。
“放開,你們不就是想要我死嗎!”
江天佑覺得不可理喻。
“我們什麼時候想讓你死了,不要亂講話,是你自己要跳樓。”
我腦袋充血脹得通紅。
“她說我偷金鐲子你就信還要把我送去監獄,不就是要逼死我。”
“我在滿足你們啊,等我死了你們不就能快快樂樂在一起。”
江天佑將我拉回,快速關窗鎖窗。
“那鐲子是她媽媽給得,很貴重,我親眼看見她從你包裏找出來,不是你拿得是還能是誰?”
我無力得笑出聲。
看吧,永遠是這樣,我的解釋他根本不信。
上一世我不是沒解釋,隻是解釋了江天佑認為我在撒謊。
我落得個小偷的罪名,進監獄待了三年,出來後第一眼看見的就是江天佑跟白月光楊囡的桃色新聞。
那我還說什麼,我去死好了。
隻要我這個女主死了,這本書所有人都會給我陪葬的。
我手腳靈活得躲開江天佑,打開窗戶速度很快的爬了上去。
這一舉動嚇得在場所有人。
江天佑再次衝過來把我抱回去,這次說什麼都不放開我。
楊囡呆立在原地,搞不清我的套路,不知所措起來。
門外的員工震驚。
“天!這就是回國白月光的威力嗎,才第一個照麵就把原配妻子要逼死了。”
“瘋了吧,真跳啊!”
“這得受多少委屈才連死都不怕。”
楊囡回頭手忙腳亂地解釋:“沒有,不是我逼她的,是她自己要尋死......”
我從江天佑手中掙紮出一個頭:“就是你要我死的,我照做了還阻止我,你們到底想幹嘛!”
上輩子楊囡就很想讓我離開江天佑,現在我要離開了,她這副樣子做什麼。
我累了,真的累了,再也不想跟他們糾纏不清。
我離開,我死還不行嗎,到底要我怎麼樣才能放過我。
楊囡被我的話氣得一哽,跺腳取出手上的金鐲子來到我麵前。
麵目猙獰地擠出笑,聲音夾到的甜膩的我想吐。
冰涼的金手鐲套進我手上。
楊囡嘴角笑著,眼睫上則是掛著一滴欲掉不掉的淚。
“嫂子你要是喜歡這金手鐲,不用偷,我給你就是了,沒必要這般冤枉我。”
“嫂子,你以後不要偷東西了,不然大家還以為江天佑多虧待你了。”
我渾身害怕得抖了起來。
就是這個鐲子害得我進監獄三年,那三年是我最痛不欲生的日子。
要被電棍打,晚上要跪著伺候同寢室室友,她們開心了我才被允許跪在角落睡覺,白天吃飯是不被允許的,我隻配吃蟑螂剩飯。
最讓我絕望的是,我肚子裏的孩子在一次毆打中流掉了。
傷害太重,導致我再也不會有孩子了,我失去了成為一個母親的能力。
我瘋了般尖叫,伸手硬拉出金手鐲砸在地上,手骨骨折都跟感受不到一樣。
2
楊囡不滿:“嫂子鐲子都給你,你何必這般作踐我,不喜歡我直說,我以後不來就是了。”
我哭著下跪:“不,該走的是我,我去死,我死好不好,你們在一起,放過我吧。”
我的樣子嚇到江天佑,他臉色陰沉下來。
“楊囡你先離開。”
楊囡不樂意:“憑什麼我離開,要死要活是她的事,你是怪在我身上嗎?被偷手鐲的人是我,她是小偷!”
“走。”江天佑目光審視的看著楊囡。
楊囡被他的眼神嚇到後退,隨後頭一甩,踩著高跟鞋離開:“走就走。”
臨走前她惡狠狠得瞪著我,無聲對我說了句。
“賤人給我等著。”
門口的員工被江天佑趕走,他緊緊抱著我生怕我一言不合就又去跳樓。
我淚眼朦朧得望著江天佑冷下來的表情。
感到諷刺,原來監獄三年如此草率,他可以因為楊囡一句我偷了她金手鐲就送我進去,也可以因為我尋死而忽視。
那我上輩子經曆的三年吃盡得苦頭算什麼呢。
江天佑看著我許久,聲音低啞:“你是不是很討厭楊囡。”
我搖頭:“不,我不討厭她。”
上輩子我恨透了這兩個人,後麵苦吃多了,我就認命了。
不恨不怨不敢。
重活一世我不想再經曆第二遍,我現在就一個念頭,去死。
我不想活了,所以他們愛做什麼做什麼,我不在乎了。
江天佑眼睛紅了起來:“結婚的時候說好得一生一意不背叛的,現在才一年你就把我往外麵推。”
我不想講話。
江天佑捏著我的臉強迫我直視他的眼睛:“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外麵有人了!”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得出這種結論。
我感到可笑,先背叛誓言的人明明是他,現在他反過來質疑我。
一副受傷的模樣,好像多愛我一樣。
上一世他的冷漠無情隻會是對著我的,他所有的溫柔體貼耐心都在楊囡那邊,如今我放棄他不想活了,他反而感到不安害怕。
我前所未有的疲倦,我都主動去死了,為什麼還是不肯放過我。
江天佑露出一個病態的笑:“沒事,你暫時病了,在家待一段時間就會好的。”
我被變相囚禁了。
直到楊囡舉辦了慶功宴,江天佑才打開門帶著我出門。
宴會上,楊囡看到了我立馬湊過來:“嫂子你前兩天不是想死嗎?怎麼還活著,你又不想死啦!”
她陰陽怪氣得跟身邊的人講著我,幾人哈哈大笑起來將我當個笑話。
楊囡捂著嘴笑得最歡,說出得話最惡。
“你要是真死了我還算看得起你,靠著尋死吸引老公注意力,真是可憐,平時不受寵吧,怪不得要偷我的東西。”
她停頓了下,而後勾著唇,眼神冰冷得看著我。
“你說要是你再偷一次東西,江天佑會不會跟你離婚,讓你進監獄自生自滅。”
3
我當即衝向宴會廳最大的酒桌前,掀翻一整座酒桌。
頃刻間裝著紅酒的酒杯嘩啦啦全傾斜摔在地上,碎得一地。
我踩著紅酒,撿起一塊鋒利的酒杯碎片,抵在手腕上狠狠按下。
隨後衝著楊囡大喊:“是不是我當著你麵死了,你就開心了,就不會在針對我就會放過我!”
楊囡臉色大變,沒想到我竟然敢鬧這麼大。
她感受著周圍的視線,眼神柔弱無辜:“嫂子你在說什麼啊,我沒有讓你當我麵死,你是不是誤會了。”
我手一用力鮮血湧出順著滴落到地上,:“你剛不還讓我死嗎,怎麼又變卦了。”
楊囡咬唇,眼神暗藏惡意:“嫂子你快停下,想想你家人,你老公,別想不開自殺,多疼啊,你還年輕呢。”
我一聽她的話,用得力度更大。
我沒有家人了,我的家人曾為了救江天佑一個個慘死。
以前江天佑還是個吃了上頓沒下頓,隨時隨地會餓死的小乞丐。
直到我留意到他,心軟把他帶回家,我父母把他當親兒子對待。
供他上學,畢業後給他鋪路,用所有人脈給他一條捷徑,即使是為了要他記住這份恩以後對我好點也是真心喜歡他待他好。
在他遇到對家找人要殺他時,我爸替他擋下致命傷,我媽媽為了讓他有生路,偽裝成他被亂槍打死。
那一天我失去了爸爸媽媽。
我哭得暈厥,醒來後一度抑鬱自殺。
那段時間是江天佑陪著我度過,我像溺水的人緊緊抓住這唯一一根稻草,全身心依賴他,離開他一秒都會有分離焦慮。
他縱容我,給我想要的安全感,我能感受到他給我的愛,很多很多,多到超過愛他自己。
所以在我孤身一人活在這世上時江天佑是我的救贖,我將江天佑當我的一切。
他是我的愛人也是家人,可傷我最深的就是他。
正因為我見過他付出所有愛我時的樣子,在他愛意消散時我比他先知道。
我眼睜睜看著他的愛一點點消失,直到他親口說出:“文夏寒我不愛你了,離婚吧。”
以前那個愛我比自己還重要的人,會為了我放棄生命的江天佑,他變了。
他縱容楊囡對我做得事,他無條件站在她身邊,留我在他們對麵。
他忘記了我們的承諾,他答應過愛我一輩子,他承諾過哪怕是他死都不讓我受一點委屈。
可,他食言了。
他為了楊囡一句話送我進去,等我出來後又說沒關係,你下半輩子有我,可結果呢?
我死在了那年冬天。
想到這,我眼中死氣沉沉,手再度用力。
周圍人驚呼。
江天佑衝出來搶過玻璃片,嫻熟迅速得幫我處理好手腕上的傷口。
摸到我以前自殺時留下的疤痕,他眼睛顫抖著轉身朝著人群氣憤道:“你們又誰招她惹她了!”
剛還吵鬧的人群一下安靜到鴉雀無聲。
楊囡的好姐妹挺身而出:“是她自己要鬧自殺,跟其他人沒關係。”
這一下點燃了話題。
“是啊,她突然瘋了一樣掀翻桌子,然後就這樣了。”
“真冤枉,參加個宴會背上逼死人的罪,我上哪說理去。”
“楊囡你剛好像跟這姑娘在聊天,怎麼回事,你跟我們說說。”
楊囡掛起優雅的微笑,上前幾步來到我麵前從我衣服裏抽出一枚寶石戒指。
看我的眼神極盡挑釁。
“可能是姐姐又想要我的東西,被發現就不開心了吧。”
江天佑扭頭看向我,他眼中的懷疑,欲言又止的樣子叫我控製不住眼淚。
他都不肯問我一下,聽見楊囡的話便立刻懷疑我。
為什麼江天佑會變成這樣,為什麼啊。
愛是真的,不愛也是真的,江天佑你的愛的期限沒有你說得一輩子那麼長啊。
它隻有八年。
八年後你就換了一個人愛。
終於江天佑問出來了:“你為什麼總去偷楊囡的東西。”
一股無力感從心口湧向全身。
我的心徹底死了,胸口處是無盡的荒蕪,空蕩蕩的。
我錯了,我不應該該覺得回到過去就還能挽回。
愛跟鏡子一樣,碎了就是碎了,修複過來也依舊有裂縫,我跟江天佑的感情便是這樣,無法回到最初。
我盯著江天佑,沒有力氣去講話。
他不會聽的,他信楊囡信任何一個陌生人,他獨獨不會信我。
我們之間到此為止了,此後他走他的人生,我去走我的奈何橋。
我蹲下身握住地上的水果刀狠狠紮向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