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在黑市拍賣行用天價拍下了渾身是血的陸執。
他們說他是一頭養不熟的狼,我卻偏要把他捧成掌心最耀眼的明珠。
我為他蕩平所有仇敵,身上留下無數疤痕,他卻隻是心疼地吻著那些傷痕說:
“阿漾,我用一輩子補償你。”
直到他的青梅找上門,跪在我麵前求我成全。
我心如刀絞,最終選擇放手,親手為他收拾好行囊。
“陸執,你走吧,我不攔你了。”
他卻紅著眼將我死死按進懷裏,身體因恐懼而顫抖:
“誰準你推開我的?我這輩子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你身邊!”
我信了這病態的深情,甚至以為我們會有未來。
直到那天,我拿著孕檢單想給他驚喜,卻看見他扶著那位青梅,從產科診室走出。
他看見我,眼神一瞬的慌亂後,歸於冰冷的失望。
他語氣疲憊:“阿漾,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懂事了?”
青梅躲在他身後,撫著小腹輕聲啜泣。
陸執護住她,看向我時眼神滿是失望:
“月月丈夫剛死,她現在無依無靠,隻是想要個孩子傍身而已。”
“你一向最堅強,連刀傷都能扛過去,這點委屈難道都不能為她忍一忍嗎?”
他扶著青梅與我擦肩而過,留我僵在原地,如墜冰窟。
那晚我因高燒流產,在劇痛中撥通他電話時,隻聽到他壓低的嗓音:
“別鬧,月月剛睡著,她需要靜養。”
這一次,我徹底死心了。
......
我流產的當晚就發起了高燒。
渾身骨頭像被拆開又重組,冷汗浸透了睡衣,小腹一陣陣抽痛。
陸執端著一碗黑漆漆的藥走進來,反手鎖上了臥室門。
“喝了。”他把藥碗遞到我嘴邊,眼神沉得嚇人。
我別開臉,喉嚨幹得發不出聲音。
他捏住我的下巴,強行把藥灌了進來,苦味瞬間蔓延,我嗆得直咳嗽。
“哭什麼?”他放下碗,用指腹粗魯地擦掉我眼角的淚。
“孩子沒了我也難受,可月月當時情況更危險,她心臟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
“蘇漾,你一向最堅強,別這麼矯情,懂事一點,行不行?”
我看著他通紅的眼眶,心像被針紮了一下,他總是這樣,先用他的難過綁住我。
這時,林月微推門進來了。
她端著一杯水,柔柔弱弱地走到床邊:“阿執,讓姐姐喝點水吧。”
話音剛落,她手一抖,整杯水潑在了我被子上。
“哎呀!”她驚呼一聲,無辜地看著我。
陸執立刻皺眉,抽走我手裏擦被子的紙巾扔在地上,語氣帶著責備:
“蘇漾,你就不能安分點?月月也是好心。”
我看著濕透的被子,沒說話,心口疼的像有一把刀在不停轉動。
深夜,我燒得迷迷糊糊,感覺有人上了床,從後麵緊緊抱住了我。
是陸執,他把臉埋在我頸窩,聲音啞得厲害:“阿漾,別怪我…”
“小時候,隻有我病了,我媽才會多看我一眼,我怕你也不要我了。”
他身體在微微發抖,我的心一下子軟了,甚至抬起沉重的手,想拍拍他。
第二天早上,我稍微好了點,拿起手機,卻看到一條推送新聞。
“林氏千金林月微展示最新商業方案,才華獲讚!”
那方案,分明是我熬了無數個夜做出來的,連細節都一模一樣!
我渾身發抖衝進書房,陸執正在看文件。
“為什麼把我的方案給她?”我聲音都在顫。
他抬起頭,臉色很冷,語氣有些不耐:“月月剛進公司,需要成績站穩腳跟。”
“你都有這麼高的地位了,讓讓她怎麼了?”
“憑什麼要我讓?”我幾乎是在吼了,眼淚不爭氣地湧上來。
他“啪”的一聲合上文件,眼神徹底冷下來:“蘇漾,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懂事了?”
我看著他,突然覺得很累。
也許是情緒太激動,下午我又開始燒起來,比昨晚還厲害。
陸執回來了,守在我床邊,用毛巾給我擦額頭。
他眼神裏有擔憂,我甚至覺得,他也許是在乎我的。
但很快,他的手機響了,是林月微的專屬鈴聲。
他接起來,語氣瞬間變得緊張:“什麼?月月別怕,我馬上過來!”
他看了我一眼,最終還是抓起外套:“月月不舒服,我很快回來。”
書房的門沒關嚴,我鬼使神差地走進去,想找點退燒藥。
可什麼都沒找到,隻有擺在他書桌上的,林月微的照片。
我愣愣的看著那些照片,記得當初我把蘇氏交到他手上時,他說隻會存我一個人的照片。
可現在,全部都被替換成了另一個女人。
眼淚順著臉頰滑落,心口傳來細密的痛楚,我說不出話來。
晚上,我拿出維生素瓶,倒出兩粒吃了。
沒過幾分鐘,心臟突然狂跳,喘不上氣,惡心得直接吐在了地上。
陸執剛好回來,看到我這副樣子,又看到地上的嘔吐物。
他臉色鐵青,一把將我拽起來:“裝病?蘇漾,你就隻會用這種方式引起我注意嗎?”
“我沒有…”我虛弱地辯解,渾身冷汗直冒。
他根本不聽,直接從醫藥箱拿出鎮靜劑,按住我的胳膊,狠狠紮了進去。
冰涼的液體推進血管。
“別鬧了。”他語氣疲憊又冷漠。
我視線開始模糊,身體不受控製地往下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