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羅伊然，你瘋了嗎？拿孩子發這種誓？”

“我還能怎麼辦？”

我聲音嘶啞，

“他們不信，你也不信！”

“你讓我怎麼信？”

他把手機摔在地上，

“除非孩子生下來做親子鑒定，否則這件事永遠說不清！”

親子鑒定。

這四個字把我徹底壓垮。

即使我發了毒誓他依舊在懷疑我。

那一夜，我在冰冷的地上坐了一宿。

天亮時，眼睛幹澀得流不出一滴淚。

我剛拿起充好電的手機。

群裏，張太太又在陰陽怪氣：

“李老師，你可得把自家男人看緊了。”

李老師回了個尷尬的笑臉。

看著那個笑臉，我突然想起她女兒去年在群裏曬教師資格證成績，說是超常發揮，一次就過。

可我分明記得，那段時間她女兒幾乎天天泡在酒吧，還發過通宵狂歡的朋友圈。

一個從沒見她學習的人，怎麼可能在通過率極低的考試裏超常發揮？

除非，那成績根本不是考出來的。

我突然起了一個念頭。

既然我的清白無法自證，那就把所有人都拖下水。

他們不是信奉無風不起浪嗎，那就讓這棟樓刮起更大的風浪。

我點開李老師的私聊，

“李老師，你女兒的教師資格證是買的吧。需要我幫你在群裏回憶一下嗎？”

三十秒後，她的電話打了過來，聲音發抖：

“伊然，你千萬別亂說！那是她靠自己考的！”

“靠自己？”

我冷笑，

“那我就在群裏問問，看有沒有人相信一個天天泡酒吧的人能超常發揮。”

“別！求你了！”

她帶著哭腔，

“你想要什麼？”

我看著窗外被台風洗過的天空，一字一句地說：

“拿一個我不知道的，關於業主群裏別人的秘密來換。”

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然後她壓低聲音，

“張太太和健身房那個新來的教練，我在地下車庫看見過他們兩次，動作很親密。”

“很好。”

掛斷電話，我走回客廳。

秦如楓正在吃早餐，看見我愣了一下。

我當著他的麵，在業主群裏發了第一句瘋話：

“張太，藍調的男模，服務還好嗎？”

發送成功的提示音響起時，我抬頭看向秦如楓震驚的臉。

遊戲，才剛剛

信息發出去後，群裏死一般寂靜。

我能想象到手機後麵那些鄰居震驚的表情。

過了足足五分鐘，才有人弱弱地發了句：

“這是什麼情況？”

張太太立刻炸了。

她連續發了十幾條語音，點開第一條就是刺耳的尖叫：

“羅伊然你胡說八道什麼！你血口噴人！”

我慢條斯理地打字回複：

“需要我說出是哪天晚上，那個男模出現在地下車庫嗎？”

語音消息戛然而止。

下一秒，我的手機開始瘋狂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