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慈善晚宴上,我不過是提醒許婉婉禮服上的胸針掉了。
我的未婚夫陸瑾年,就以尖酸刻薄為由,將我丟去了地下室黑市讓我學規矩。
被打99道皮鞭後,我艱難地爬到他麵前,他卻冷漠地扯開我的手。
“一個低賤的棄嬰而已,仗著陸家收養你,竟然大膽都對婉婉指指點點。”
“你笑她穿著寒酸時,可有想過那件禮服,是她已故的母親親手為她縫製的孤品。”
“既然這麼不知人情冷暖,那就在這好好體會人間疾苦,什麼時候改掉這高高在上的毛病,就什麼時候回去。”
我在黑市受盡磋磨,為了活命我隻能拿起了刀。
飲血三年,我拚殺成了黑市女王後,陸瑾年又恬不知恥的找上了門。
他施舍般扔給我一套高定禮服,語氣盡是輕蔑。
“今天是奶奶大壽,點名要見你這個孫媳婦。”
“婉婉想要城西的那塊地,要是你能幫她搞定,我就同意和你結婚。”
果然,陸瑾年還是一如既往的狂妄自大。
我笑著點了一根煙,摁在他的手背上。
“哪裏來的雜毛狗,給我叉出去。”
......
陸瑾年疼得怒聲狂罵,甩了我一記響亮的耳光。
“江冉,你是不是瘋了!”
他捂住手,眼底盡是不可置信。
“你不過是我陸家的養的一條狗,竟然敢咬我這個主人?”
周遭空氣驟然冷了幾度。
我捂著火辣辣的臉,眼淚冰冷一片。
陸瑾年嗤笑了一聲。
“怎麼?你不服氣,想打回來?”
“別忘了,沒有陸家你早就死在路邊了,就算你現在是個小頭目,可脖子上依然拴著陸家的狗鏈。”
身旁手下氣急,紛紛攥緊了拳頭。
我輕輕搖頭,深吸了一口氣。
“陸瑾年,我在陸家受的恩惠全是奶奶給的,跟你無關!”
“給你一分鐘麻溜滾蛋,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陸瑾年像是聽到了笑話,頓時笑得前俯後仰。
他抬起我的下巴,用嘲諷的眼神上下打量。
“看看你這幅母夜叉的樣子。”
“才三年不見,哪裏還看得出有半分女人的柔情。”
他伸出拇指來回摩擦著我的嘴唇。
“除了我,誰還敢娶你啊。”
我盯著陸瑾年的眼睛,在裏麵看到了如今的自己。
短發,果然, 素麵。
是沒什麼女人味,但那又怎樣。
如今的我再也不用匍匐在祈求憐憫。
我後退一步,從陸瑾年的手裏掙脫出來。
“我不會跟你回去,也不會跟你結婚。”
“許婉婉想要什麼,你親自為她去求就是。”
陸瑾年突然冷笑了一聲。
“你還端起架子來了?”
“不肯聽話,那你就看看這個。”
他拿出手機,點開視頻。
畫麵的我,被鞭子抽得皮開肉綻,被電擊得口吐白沫,還被人扒光衣服逼著作出各種下流的姿勢。
被逼到絕境時,我都會哭著大喊:
“別碰我,滾!我的未婚夫是沈瑾年,他不會放過你的。”
後來又變成:
“瑾年,我好痛,你就要堅持不下去了,你快來救我。”
渾身血液瞬間變得冰涼。
我蒼白著臉,聲音控製不住地顫抖。
“那些人,是你......安排的?”
剛進來黑市的時候,我日夜期盼著陸瑾年接我。
所以,每次被欺負被毆打時,我總是忍不住喊出他的名字。
可現在,曾經以為的救贖,卻變成了親手紮進我心口的利刃!
“總得做點什麼讓婉婉消氣。”
“你說,要是把這些視頻放出去,別人會怎麼看你呢?奶奶又會怎麼看你呢?”
他輕描淡寫的語氣,就好像在說描繪一個笑話。
我攥緊冰涼的指尖,心頭像是被鈍刀狠狠切割,瞬間疼得透不過氣。
我和他青梅竹馬,相依相伴二十多年。
他竟然為了討許婉婉開心,不惜親自設局傷害我。
而現在,他竟然還要再次揭開這些傷疤,就是為了逼我回去替許婉婉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