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哭笑不得地站在原地。
記憶的潮水漫湧而上,淹沒了祁牡溪如今陽光恣意的模樣。
上一世為了給周家的幾個子侄掙前程,我去求了剛回國的他。
業內新秀,左眼覆著暗紋黑色絲綢眼罩,手執烏木手杖。
邪佞張狂,但......意外的好說話。
房間被安排在祁牡溪房間隔壁。
換上家居服後,就端著管家劉叔給我的牛奶和點心敲響了祁牡溪的門。
“誰啊?門沒鎖。”
推開門就看見祁牡溪撅著屁股躺在床上,拿著手機玩得津津有味。
他轉頭看見我後,登時紅了臉,脖子也紅了。
“幹什麼?來看我笑話。”
我把餐盤放好,一本正經地說。
“不是的,哥哥剛剛射箭的姿勢很帥!”
“隻是劉叔說你一整天都沒吃飯,晚飯一會兒就好,先吃點點心吧!”
他十分臭屁地吹了吹額頭的頭發。
“馬屁精,晚了,我已經被打了!”
“討好我沒用,你已經在我的黑名單上了。”
我遞過牛奶。
“嗯嗯,那我爭取從黑名單出來進入你的白名單!”
他不屑地朝我嗤笑一聲。
坐起來捧著杯子喝牛奶。
那天之後他就像跟我打起了遊擊戰,時不時就飛出一支箭。
但怎麼都找不到他的人影。
我每次都裝作被氣得跳腳表演給他看。
聽管家劉叔說祁牡溪整日在那兒偷笑,一看原來是我跳腳的視頻。
我和管家劉叔經常湊一起探討怎樣演得更像。
除了哄這個大少爺,心力全都在課程上。
金融課、騎馬、射箭......一項項被祁夫人安排的滿滿當當。
我很珍惜。
如果不是祁夫人,我一輩子也接觸不到這些東西。
上輩子老師講的並購案例隻在周慕聲的書桌上看到,更別說騎馬射箭。
明明是現代,我上輩子卻過著大家閨秀一樣的生活,思想被纏足。
......
祁牡溪後來察覺到我在哄他,惡作劇漸漸少了。
十天半個月都看不見他。
我鬆了一口氣,專心地接收著各方麵的知識。
攻略哥哥的事,先放一邊吧。
經過一年的學習,祁夫人用晦澀難懂的行內詞檢驗我的學習成果。
我對答如流,祁夫人還沒念完題目,心裏已經有了答案。
“學的不錯。”
她合上書,在聽完幾個老師對我的看法後,很直接地問。
“你是想和哥哥在國內一起讀高中?還是直接去國外讀?”
我有些驚訝,她是讓我做選擇嗎?不,不對。
我仔細斟酌了一下,直接去國外發展可能更好,但是......
“媽媽,我想和哥哥一起讀書。”
祁夫人沒有再多說,隻讓我準備好過幾天入學。
賭對了。
豪門從來沒有選擇題。
“哥哥,我想要這個。”
我看著和我抓著同一個玩偶的周尚菲,默默地鬆手。
“緣落,你也看上這個了嗎?”
她拿著玩偶不停地撫摸。
“那我讓給你吧。”
她遞出去的手被周慕聲攔截,玩偶被塞回周尚菲的懷裏。
“喜歡就買,為什麼要讓給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