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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聿行的慘叫讓餐廳的傭人們都探出了頭，對著我媽指指點點。

“天啊，少爺這是怎麼了？看著好痛苦。”

“還能怎麼，肯定是少奶奶做的手腳。”

“你看她站那兒，一點都不關心。”

“早就聽說她配不上少爺，心腸還這麼壞，真是晦氣。”

這些議論刺痛了我媽，她緊攥拳頭。

費正德見狀，氣得拿起桌上的杯子就朝我媽腳邊砸去。

“逆子！還不快把這個女人給我趕出去！”

“報警，現在就報警，告她蓄意傷害！”

費聿行疼得齜牙咧嘴，卻還不忘指著我媽嘶吼。

“滾！現在就給我滾！”

“孩子留下，你淨身出戶！”

戚瑤給費聿行捶著背，低聲對我媽說。

“聽見了嗎？簡隋，你就是個生育機器。”

“生完孩子就沒用了。”

“哦不，現在連生育機器都做不成了。”

她笑了一下。

我媽的身體因為憤怒劇烈顫抖。

“寶寶，我真的撐不住了，他們要把我送去坐牢。”

我安撫著她。

【媽，別怕，抬頭，看著他們。】

【現在，感受一下什麼叫孕期水腫。】

【雙倍的。】

話音剛落，我媽就感覺浮腫的雙腿瞬間輕鬆了許多。

而另一邊，費聿行剛直起一點的腰又彎了下去。

他看著自己的雙腳，那雙穿著定製皮鞋的腳正在迅速腫脹，把皮鞋撐得變了形。

“我的腳！我的腳怎麼了！”

費聿行嚎叫起來。

“鞋！快把我的鞋脫下來！要炸了！”

傭人們衝上來想幫他脫鞋。

可鞋子被撐得死死的，根本脫不下來。

最後隻能拿來剪刀，把那雙定製皮鞋剪開。

解放出來的雙腳已經腫脹不堪，上麵布滿了紅印。

費聿行疼得眼淚都流了出來，他惡狠狠地瞪著我媽。

“是你！一定是你！”

“你到底用了什麼妖術！”

我媽看著他的樣子，心底的恐懼消散許多，取而代之的是報複的快感。

她第一次沒有退縮，冷冷地回了一句：

“你是在說笑話嗎？”

戚瑤眼珠一轉，立刻撲到費正德麵前跪下。

“伯父，您別怪嫂子。”

“她一定是產前抑鬱了，才會性情大變。”

“求您看在未出世的孩子的份上，再給她一次機會吧！”

費正德的臉色果然更加難看了。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媽。

“看在瑤瑤為你求情的份上，我可以不報警。”

“但你必須立刻去精神病院接受檢查和治療。”

“直到醫生證明你正常為止。”

“孩子生下來後，由費家撫養，你不能再見他。”

這比殺了她還難受。

我媽剛想反駁，我卻在她腦海裏說：

【媽，答應他。】

我媽以為自己聽錯了。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