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接到傅老太太的電話,秦以楨才剛下飛機。
“秦以楨,你的丈夫在會所玩女人,你作為妻子難道不管嗎?”
質問謾罵聲,接踵而來。
這是秦以楨和傅沉結婚一年來,秦以楨第99次處理丈夫玩女人的公關危機。
“是,老太太。”
掛了電話之後,秦以楨攔了車趕往會所。
當秦以楨推開包廂門時,傅沉已經在會所喝得爛醉,他腿上坐著女人,身旁還靠著兩個......
即便不是第一次瞧見這種糜爛場景,秦以楨的心還是不由抽疼了一下。
“嫂子,你來了......”
張口說話的是傅沉的好兄弟——陸景研。
秦以楨還沒來得及走近,傅沉已經黑沉著臉,隨手將酒杯朝她砸來,順帶著怒吼,“你他媽瞎喊什麼?她不過就是個低賤的貨物,她算什麼嫂子!”
難聽的話,不斷鑽入秦以楨的耳朵。
她的腿,被玻璃碎片劃破了,血不斷流出,可即便如此,秦以楨也覺得這個痛比不過心口的疼。
今天,明明是她和傅沉結婚一周年的紀念日。所以即便她在外麵出差,也仍然抽時間趕回來了。隻為了想同傅沉一起過。
眼下,卻是如此可笑。
明明一年前,是傅沉主動找她結婚的,他甚至還說,會好好同她過日子。
即便明知道他對她沒有愛,可因為年少時的喜歡,所以她還是飛蛾撲火。
“嘖,這個女人的眼睛......”
陸景研身邊坐著的女伴,突然伸手指了指秦以楨的臉,她欲言又止。
可秦以楨知道她為何這樣的反應。
隻因為,她的眼睛,與傅沉的白月光——蘇念念,長得一模一樣。
這一點,早在她年少時被傅沉從遊泳池裏救起來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了。
她更知道,傅沉一年前之所以找她結婚,無非是因為蘇念念將他甩了,遠走他國。
自始至終,她的存在,都隻是替身而已。
至於這九十九次的公關危機,每一個女人,都與蘇念念有相似的地方。
就譬如眼下傅沉懷裏抱著的那個,臉型便與蘇念念長得格外相似。
“傅沉,奶奶叫你回去。”
秦以楨試圖伸手拉住傅沉的右手,但才剛碰上,傅沉便隨手一甩。
砰——
秦以楨沒有任何防備,臉撞擊在了茶幾尖角上。
一瞬間,秦以楨隻覺視線模糊,不多時她滿臉都是血,緊接著是包廂內的尖叫聲。
“她的眼睛出血了......”
“念念回來了,她不配擁有這雙眼睛。”
徹底昏厥過去時,秦以楨聽見了傅沉近乎刻薄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