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公公賭博上頭借高利貸欠了一千萬,逾期不還讓人給綁了。
對方讓我們在三天之內還清欠款,不然就把他丟到海裏喂魚。
無奈之下,我找丈夫蔣燕清求助。
“事態緊急,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把家裏的房子賣了好把爸贖回來,不然時間一到我怕他會出事。”
誰知一向對我言聽計從的丈夫聞言卻一反常態,直接黑了臉,甚至當場打通了律師的電話說要跟我離婚。
“言昕,像你爸那樣的老賭鬼死了就死了!還賣房子?我看你是失心瘋了!”
“趕緊把離婚協議給我簽了!你們一家就是個禍害,想賴在這裏拖死我,做夢!”
我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心想原來他以為被綁的是我爸,下意識反問。
“你確定要這樣做?如果今天被綁的人是你爸難道你也希望我跟你離婚,然後再眼睜睜的看他去死?”
蔣燕清煩躁皺眉,站著說話不腰疼。
“當然,我可不會像你這麼自私,在這種時候拖另一半下水與自己共沉淪。”
“都是成年人,就該為自己做過的事負責,就算你爸他到時候真被人弄死,也是他活該!”
我冷笑。
好啊,既然如此,那他就等著給他老子收屍吧。
......
不歡而散後,我既傷心又不解,一夜沒睡。
五年夫妻情分,我做夢也沒有想到蔣燕清會說出那種禽獸不如的話。
可不等我難過,綁匪的電話卻再一次打了過來,對方隻說了一句話。
“還剩兩天,你們可要抓點緊啊,逾期後果自負。”
掛斷電話後,我收到一段錄音。
點開一聽,是公公撕心裂肺的喊叫,在過去的這一天時間裏,也不知道他遭受了什麼樣的虐待。
我聽得心驚肉跳,手忙腳亂的關了錄音起身出門。
公公雖然好賭,但這些年來對我還不錯。
蔣燕清不仁,我卻不能不義。
我叫上了中介,兩人一起來到了我跟蔣燕清當年結婚時的婚房。
說起來,自從幾年前搬家之後,我就已經很久沒有踏足過這裏了。
可讓我沒想到的是,門鎖密碼居然被人換了。
當機械電子電子音第三次提示密碼錯誤時,一個睡眼惺忪的女人抱怨著開了門。
“誰啊?一大早催命啊?”
她裸露在外的皮膚上全是曖昧的紅痕,我見狀,愣在了原地。
不等我說話,蔣燕清後腳便跟著走了出來,見到來人是我之後,同樣一愣,不過很快就恢複了正常,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
“你一大早巴巴的跑來這裏做什麼?勸你死了那條心,我不會改變主意的。”
直到他開口說話,我才從眼前這荒唐的一幕中回過了神。
推開擋在麵前的女人,徑直走了進去。
放眼望去,房間的每處角落全是生活的痕跡,顯然這兩個人早就已經在我的婚房安了家。
看到這裏,我的心一寸寸冷了下去,強忍怒意,轉頭看向這對狗男女。
“蔣燕清,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解釋?”
當年我跟他結婚沒多久,蔣燕清就以自己工作性質特殊為由勸我搬離這裏。
“昕昕,我這事業才剛剛起步,不能有什麼差池,這套房子地段太好,裝潢也太華麗,要是被有心人用這個做文章,我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這樣吧,我們找個小點的房子先將就幾年,等我工作穩定之後,再搬回來,你說好不好?”
我當時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可是沒想到,他居然在這裏養起了女人。
心臟劇烈跳動,我死死咬牙,看著蔣燕清。
“沒什麼可好解釋的,就是你看到的那樣,反正我們都要離婚了不是嗎?我跟誰在一起都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正好今天你過來了,也免得我再跑一趟,這是離婚協議,你簽了之後我們直接去民政局。”
他說著,拿起茶幾上的東西給我遞了過來。
我愣愣的看著他。
結婚五年,直到今天,我才第一次看清眼前這個人。
大概翻看了一些離婚協議裏的內容,我的心漸漸沉了下去。
“你要讓我淨身出戶?”
“蔣燕清,你還算是個人嗎?你不要忘了,這些年要不是我爸上上下下幫你打點,你能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聽到我提我爸,他忽然炸了。
“你少在我麵前提那個老賭鬼!老子這些年不知道看了他多少臉色!今天我就把話放在這裏了,就算你說破天!我也絕對不可能賣房子贖他!”
“言昕,房產證上寫的是我名字,你死了這條心吧!”
我一怔。
原來我爸這些年對他掏心掏肺的幫忙,於他而言,居然是一種變相的看臉色。
直到今天,他才終於把心裏話說出來了。
不過真是可惜,被綁的可不是我爸。
我冷冷的看著他咆哮,直接點開了綁匪發來的那段錄音。
“蔣燕清,你要不聽完這段錄音之後再決定要不要賣房救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