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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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琳很聽話，但並非全無心機。

她每天準時將顧川的“工作彙報”用加密郵件發給我，事無巨細。

我則利用這些信息，在顧川的商業帝國裏，撕開一道又一道的口子。

顧川想競標城南的一塊地。我提前兩天，把他的底價，通過張琳的郵箱，“不小心”發給了盛華集團的CEO，李總。

結果，盛華以比顧川高出一百萬的微弱優勢，拿下了那塊地。

顧川氣得在辦公室裏砸了杯子。他懷疑公司有內鬼，查來查去，最後把矛頭指向了幾個和他有過節的副總。公司內部，人心惶惶。

而另一邊，張琳在恐懼和貪婪的驅使下，動了別的心思。

一次和我通話時，她偷偷按下了手機的錄音鍵，想為自己留一條後路。

“周總監，顧總今天心情很差，一直在查內鬼的事情，我好害怕......”

“怕什麼，”我聲音平靜，“他查不到你頭上。你隻要做好我交代的事，最後拿到錢遠走高飛就行了。”

掛了電話後，張琳將那段錄音小心地存進了加密文件夾。她以為自己神不知鬼不覺，卻不知道，她的電腦早就被王哥植入了監控程序。

我看著屏幕上她自作聰明的舉動，冷笑一聲。

我沒有拆穿她。

這條錄音，現在還不是引爆的時候。

我要讓她以為自己握住了我的把柄，這樣，她才會更賣力地為我辦事，直到最後一刻。

接連幾次項目失利，讓一向順風順水的顧川第一次感到了棘手。

他不是蠢貨。一次是巧合，兩次是意外，三次四次，就是蓄意為之。

他開始懷疑，問題不是出在那些副總身上，而是出在他身邊的人。

這天晚上，他沒有像往常一樣對我傾訴，反而異常沉默。直到睡前，他忽然開口：“晴晴，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我心裏一沉，麵上卻不動聲色：“怎麼這麼問？”

“沒什麼。”他翻了個身，背對著我。

第二天，我收到了張琳驚慌失措的密報：【周總監，不好了！顧總今天讓IT部調取了公司所有高層的通訊記錄，包括您的！】

我看著信息，嘴唇抿成一條直線。果然，他開始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