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和秦牧野分手的第三年,我們在酒吧再次重逢。
他的未婚妻正撒嬌讓他喂酒,而我在台上扭著腰肢跳鋼管舞。
霓虹晃的人睜不開眼,秦牧野穿過攢動的人群將我從鋼管上拽下來,眼裏翻湧著複雜:
“林春姒,你好歹也是林家大小姐,這麼作踐自己,你還要臉嗎?”
我看著這個我曾賭上一切的男人,竭力忘掉的可怕記憶又在腦海中湧現。
被他拽住的手腕忽然火燒火燎的疼痛。
我腿一軟跪下,拽著他的褲腿拚命求饒。
“放過我,我真的不敢再纏著秦牧野了,我錯了,對不起!”
秦牧野聞言一怔,隨後居高臨下地審視我。
“林春姒,你在國外學的是表演專業?幾年不見,戲倒是變多了。”
“這樣有意思嗎?”
秦牧野眼神愈發冰冷。
“還是說,戲弄我就是你最大的愛好?”
我肌肉緊繃,連頭都不敢抬。
酒吧的霓虹燈光在他身後閃爍,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輪廓。
這張臉曾早我夢裏出現過無數次,如今卻隻剩下刻骨的恐懼。
“問你話呢?”
秦牧野等不到回答有些不耐,正要抬手掐住我的下巴。
“阿野,你碰見熟人了嗎?”
一道女聲接近,秦牧野立刻若無其事地收回手。
我不用抬頭就認出了這聲音的主人。
林家的真千金,林如月。
也是被我這個不要臉的保姆之女占了十八年位置的人。
我的指尖掐進掌心。
秦牧野自然地攬上林如月的腰肢,寬大的掌心穩穩扶著女人。
我仰望著這曾經專屬於我的親昵舉動。
心裏卻生不出半點奢望了。
“呀,姐姐怎麼在台上站著啊?”
林如月故作驚訝地掩唇,目光在我身上的清涼小套裝上掃視。
“......還穿的這麼涼快?”
“看來姐姐在國外真是變得奔放了不少呢。”
林如月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溫軟軟,卻猝不及防將我拉回了名伶培訓營的訓誡室。
被關進那裏的第二年。
我已經徹底放棄了反抗。
我的身體,意誌,信仰,都在日複一日的折磨和侮辱中變得麻木。
可當林如月出現在那兒的時候,我還是燃起了一絲希望。
我以為林家人終於發現我的失蹤,而這個溫柔善良的真千金也不計前嫌親自來接我回去了。
可她卻紅唇微勾,拿起一根軟鞭,甚至還在鹽水裏深深滾了一圈。
“姐姐,占了別人位置十幾年,總得付出點代價吧?”
話音未落,軟鞭狠狠抽在我的背上。
火辣辣的痛瞬間襲來,我忍不住慘叫出聲。
而她隻是笑著,一鞭接一鞭。
“搶了我的人生不夠,還敢帶著我的未婚夫私奔。”
“林春姒,你做人怎麼這麼賤呢?”
我猛地從回憶裏驚醒,大腦裏傳來銳痛。
林如月將我的失態盡收眼底,唇角滿意地勾起。
她刻意埋進秦牧野懷裏,頭還微微蹭了蹭。
“姐姐,我和阿野下個月辦婚禮,你一定要來哦。”
秦牧野沒有說話,目光沉甸甸地落在我身上。
林如月見他視線鎖在我身上,暗暗咬牙。
隨後,手指輕輕按下一個按鈕。
幾乎同時,我腰間驟然一緊。
是培訓師給我帶上的電動束腰。
讓我的腰肢時刻保持盈盈一握。
肺部空氣被迅速擠壓,我的臉色瞬間煞白。
“姐姐,你怎麼了,臉色好難看。”
“難不成是因為聽到我和阿野要結婚?”
“你當年為了國外的自由生活拋棄阿野,現在可沒道理吃回頭草吧?”
林如月故作關切,可誰都聽得出來她的意思。
秦牧野聞言,輕嗤了一聲,再沒看我一眼。
“行了如月,跟她廢什麼話呢,她愛來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