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薄斯年的辦公室內,林晚薇沒敲門,輕車熟路地坐到他腿上。
“斯年,你說下午 2 點要帶我去看鑽戒的,都已經預約好了,我們什麼時候出發呀?”
薄斯年漫不經心地碾過她的紅唇。
“小祖宗,急什麼,答應了你選鑽戒,我還能跑了不成?”
兩人調笑一番,坐上來接他們的邁巴赫。
珠寶店裏,經理畢恭畢敬地將他們引入 VIP 室。
林晚薇依偎在薄斯年身邊,撒嬌鑽戒的克數不夠大,款式不夠獨一無二。
薄斯年附和著讓導購換一批,不知道怎麼的,目光卻有些遊離。
VIP 室內壁掛電視播報著今天的娛樂新聞。
“插播一條重磅消息,神秘的江氏集團繼承人江嶼白,今日被拍到與一神秘女子十指相扣,現身於瑞士某百年手工巧克力工坊,據悉是在挑選婚禮伴手禮。”
屏幕上是狗仔偷拍的畫麵,雖然隻有兩個背影,卻依舊可以看出兩人的親密。
“哇!”
林晚薇的注意力也被吸引過去。
“是江少哎!傳說中掌握亞歐板塊奢侈品的江氏集團繼承人江嶼白,他居然要結婚了?怎麼之前一點風聲都沒有?到底是那個女人這麼幸運,嫁給他?”
她絮絮叨叨地和導購談天說地,薄斯年卻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他將目光鎖定在屏幕上那個女子身上。
無論是身形還是走路的姿態,都像極了一個人。
不可能。
他立刻否定這個荒謬的念頭,但身體卻很誠實地點開和我的對話框。
上條消息還停留在一周前,是他給我轉的五萬二,我沒收,已經原路返回了。
他敲下一行字:
【你去哪裏了?這麼多天也不回消息,我很擔心你】
指尖懸在發送鍵上,又逐字刪除。
改成了:
【明天是離婚冷靜期的最後一天,記得來民政局取消離婚】
消息發出去的瞬間。
紅色歎號。
薄斯年以為自己出了幻覺。
在他的設想裏,我此時應該是卑微地等著複合,等著去撤銷離婚,怎麼可能會出國,還那麼快就和別人訂婚?
他直接撥通我的電話。
忙音。
再播。
依舊無人應答。
他徹底慌了神,手指甚至有些發抖。
再次劃開手機,他撥通了助理的電話,聲音是他自己都未察覺的戾氣:
“查!立刻給我查蘇念之現在在哪!”
五分鐘後,助理支支吾吾,聲音帶著微顫:
“薄總,查到了,夫人她...一周前就已經辦理手續,離開海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