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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

又一條。

模糊的視頻片段在大屏幕上循環閃爍。

酒店走廊，車內空間，公司休息室的沙發......

趙秀雯像個亢奮的解說員，用最惡毒的語言給每一段畫麵配上注解。

“看看這腰！扭得可真帶勁！”

“在這種地方都等不及？林月，你是有多饑渴！”

台下的哄笑、驚呼、竊竊私語像潮水一樣湧上來，將我淹沒。

我站在台上，被兩個保安死死架著，如同一個被公開處刑的囚犯。

每播放一條視頻，趙秀雯就回頭看我一眼，眼神裏的得意和怨毒幾乎要溢出來。

文件夾裏的視頻文件一個個減少。

我的心臟也一點點沉入冰窖。

隻剩下最後一個了。

那個我親手處理過，清楚知道裏麵內容的，唯一一條拍到了清晰正臉的視頻。

趙秀雯的鼠標，慢悠悠地，懸停在了這最後一個視頻文件上。

它的文件名，混在一堆亂碼中，毫不起眼。

隻有我知道，那是引爆一切的炸彈。

“不......”

我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夫人......求求你......這個真的不能點開......”

她挑眉，饒有興致地回頭看我，像貓玩弄爪下的老鼠。

“哦？為什麼不能？”

“點了......就真的......回不了頭了......”

我幾乎是在哀鳴。

“回不了頭？”

趙秀雯像是聽到了什麼最好笑的笑話，她放下鼠標，一步步走到我麵前。

她的手指用力掐住我的下巴，指甲陷進肉裏。

“林月，都到這一步了，你還跟我說回頭？”

她湊近我，溫熱的氣息噴在我臉上，語氣卻冷到了極點。

“從你爬上李承信的床那天起，你就沒想過回頭！”

“你現在跟我裝什麼無辜？扮什麼可憐？”

她猛地甩開我的臉，力道大得讓我偏過頭去。

“我告訴你，我想做的，就是親手推你下地獄！”

她轉身，大步走回控製台，手指重新放在鼠標上。

“你不是最會勾引男人嗎？不是最會在承信麵前裝柔弱嗎？”

“現在，就讓所有人都看看，你這張臉，在男人身下的時候，是個什麼騷樣！”

她的聲音透過麥克風，傳遍會場的每個角落，帶著大仇已報的快意。

“你去死吧！”

話音未落。

她的手指，重重按下了鼠標左鍵！

文件讀取，進度條開始移動。

我閉上了眼睛，渾身脫力。

完了。

一切都完了。

台下是死一般的寂靜，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等待著這“終極證據”。

一秒鐘。

兩秒鐘。

預想中的嘩然並沒有出現。

隻有一種詭異的，幾乎凝固的安靜。

我猛地睜開眼。

看到趙秀雯站在大屏幕前，身體僵硬得像一尊雕塑。

她臉上的獰笑、瘋狂、得意......所有表情都凝固了。

她的眼睛死死瞪著屏幕，當她看清屏幕上的畫麵時，瞳孔驟然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