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第二次推遲婚期,確是他要求的。
他說想要建功立業,自己博取功名,所以就將定好的婚期推遲。
入軍一年,我就等了他一年。
卻等來了他從邊關帶回來了一個女子的消息。
不過我並沒有見過那女子模樣,甚至在我聽到這個消息時,他就已經將人給處理好了。
“你別聽別人亂說,她父親為了救我慘死,我把她接回來,也隻不過是給她找個好人家嫁了而已,到時她成親,你必須去。”
那女子果真如蕭禛所說,沒幾日就成親了。
但在我們要成婚的前三天,她上吊自殺。
蕭禛立刻趕去救她,又以不能看著恩人之女受辱之名,讓她與她的夫君和離。
並且親自照顧。
這次他推諉成婚的理由,眾人都無法過多言語。
我也徹底沒了成婚的心氣。
仿佛在心中跟他賭氣,看看他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娶我。
他稱帝後,我們的婚事才再次被提及。
封後儀式複雜漫長,籌備了將近一年,我本以為這次能得償所願。
沒想到又是個空。
我甚至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和薑雲靈勾搭上的。
如今看著兩人站在一起,郎情妾意的模樣,我心中一點感覺都沒有。
甚至覺得......聒噪。
我眼中的冷漠被蕭禛盡數看在眼中。
一時間,他所有的火氣全都下去,取而代之的是耐不住的心慌。
他語氣再次軟了下來,半蹲在我麵前。
“朕知道,朕又讓你傷心了。”
“但那日......朕和雲靈兩人醉了酒,這孩子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誕生的,朕本想送這孩子走,但回頭一想,害怕父皇知道了,不得已才留下的。”
“朕發誓這是最後一次,迎你入宮的花轎現在就在外麵,你馬上就是朕名正言順的妻子,別再生氣了好嗎?”
不得不說,他的演技入木三分,提高了不少。
若不是親眼看到,還真有可能被他現在這幅模樣給蒙騙。
收起針線,我微微勾唇。
“照你所說,又是醉酒後發生的意外?你發生的意外好多啊。”
蕭禛一時語塞,答不上來,他知道我指的是廣雲台那次。
不等他回答,我便收好繡了一半的虎頭鞋,扶著桌沿緩緩起身。
薑雲靈看在眼中,忽的說了句,“姐姐這是有孕了嗎,怎麼開始繡起虎頭鞋了?”
“說什麼胡......”
“對,有孕了。”
我聲音不高,像是一記悶雷打斷了蕭禛的話。
蕭禛起身的姿勢僵住,竟還直接跪在了地上,嘴唇止不住的顫抖。
“你又在胡說什麼?這是誰的孩子?”
“反正不是你的。”
六個字輕飄飄落下,卻震得他耳膜嗡嗡作響。
“薑渺!你再說一遍。”
“再說千百遍也是一樣的結果,有何意義?”
“我不會再嫁給你,帶著你的人趕緊離開,若被他發現了,有你好果子吃。”
說罷,我轉身要走,卻突然被他抓住胳膊。
他瘋了一樣嘶吼質問,“他?他是誰?”
“朕可是皇上,是這天下的主人!你敢瞞著朕嫁給別人?”
做了幾天皇上,蕭禛當真要把自己的腦子給做壞了。
護著小腹,我盡力想要擺脫他。
“放手!”
“朕不放!”
“來人,端打胎藥來,朕要親手送走這個孽種!”
薑雲靈聽後,臉上閃過快意。
可還是湊上前來,苦苦勸解。
“皇上三思啊,這一碗藥下去,若傷了姐姐的身子可怎麼辦啊。”
“不如先查到奸夫是誰,再行發落不遲。”
蕭禛當真是被氣壞了,強行將我攬在懷中,然後對手下說,
“去查,去查!朕倒是要看看,是誰敢娶朕的女人!”
“待朕找到他,一定要將他大卸八塊!”
話音剛落,門口處就傳來一聲低沉的質問。
“你要將誰大卸八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