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根據鐘楚楚話語裏的線索,我瘋了一般趕到城西的墓園。
果然,鐘楚楚正站在我母親的墓前,臉上掛著殘忍的笑意。
“滾開!不準碰我媽!”我衝上去,用盡全身力氣,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鐘楚楚踉蹌一步,捂住臉,卻笑得更加張狂。
“蘇夏染!你在幹什麼!”傅溯陽的怒吼自身後傳來。
他快步衝過來,一把將我推開,力道之大讓我直接摔倒在地。
他看都沒看我,緊張地扶住鐘楚楚,小心翼翼地查看她臉上根本不存在的“傷”。
然後,他回過頭,眼底燃燒著憤怒的火焰,抬手就給了我重重一耳光!
“啪!”
臉頰火辣辣地疼,但心已經徹底死了,麻木得感覺不到任何疼痛。
鐘楚楚依偎在傅溯陽懷裏,對我露出一個勝利者般惡毒的笑容,用口型無聲地說:“嚇唬你的,蠢貨。”
傅溯陽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盯住我,一字一句從牙縫裏擠出來:
“蘇夏染,我說過,我最討厭別人打亂我的計劃。”他的聲音低沉而危險,像是被觸犯領地的野獸,“而且,鐘楚楚——隻能由我來欺負。你算什麼東西,也配動她?”
傅溯陽看著鐘楚楚手臂上不知何時被樹枝劃出的一道淺淺紅痕,控製不住慌了神,橫抱起她,急匆匆地奔向醫院。
我獨自躺在冰冷的墓園土地上,看著灰蒙蒙的天空,一滴淚也流不出來。
手機震動,是徐律師發來的短信:
「蘇小姐,離婚冷靜期已過,手續已辦妥。」
真好。
時間剛剛好。
我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拿上早已準備好的行李,訂了最早一班飛往國外的機票。
在機場候機時,手機屏幕亮起,是傅溯陽發來的短信,語無倫次地解釋著,打我是情急,一切都是為了之後報複鐘楚楚更大的計劃......
我沒有點開細看,直接取出SIM卡,隨手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
過去的一切,都該留在這片土地上了。
我將護照和登機牌遞給檢票員。
對方看了看證件信息,又抬眼看了看我,友善地笑了笑:“蘇女士,您剛辦理完離婚手續?”
我回以一抹平靜而釋然的微笑,清晰答道:“對,剛剛離婚。”
隨後,我接過證件,拔掉了電話卡,隨後踏進登機廊橋,再也沒有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