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瑾,你在做什麼?”
當時的陳以南安撫好羅曼曼,便前往地下室,結果還沒走到,就發現客廳已經滿是螞蟻,而本該在地下室門口的手下不知所蹤。
陳以南幾乎是衝進地下室,發現鎖扣早已被人剪斷,人也不見了。
一種難以言說的情緒瞬間上湧,他說不清,隻是機械的拿出手機,交代著挖地三尺也要將人找出來,就當幾隻螞蟻順著他當褲腿鑽進他也沒有察覺。
直到鑽心的痛從皮肉處傳來。
最後還是羅曼曼和醫生將他拉出別墅外。
“以南哥,你怎麼了。”
陳以南沒由來的從心底生出一陣煩躁,然而當他盯著那張盒羅紫忻幾近相同的臉,他還是沉住火氣,耐著性子哄了哄羅曼曼。
“這裏不能待了,讓醫生帶你去新......去酒店休息一下。”
陳以南本來想說讓她去新的別墅,但轉了話頭。那個別墅是按照羅紫忻喜歡的風格裝修的,想著下一個記念日給她一個驚喜。
鈴聲響起,陳以南幾乎秒接,然而傳來的是一個又一個令他失望的消息。
陳以南將手機猛的摔到地上。
“一群廢物。”
然而怕收不到找到羅紫忻的消息,陳以南要了助理的手機,換上了自己的卡,繼續陷入漫長的等待。
一天沒消息,一周沒消息,眼見人消失時間快到半個月時。
陳以南去見了老爺子,第一次失了禮數,領了三十二鞭後,陳以南迫不及待的開口。
“羅紫忻在哪?”
陳老爺子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帶著些許詫異,最後冷哼一聲,指了條明路。
陳以南幾乎是馬不停蹄的趕到醫院,裝著滿滿的擔心,結果推開病房門,就看羅紫忻和陳瑾相擁在一起。
“陳瑾!”陳以南壓製不住內心的火氣。
陳瑾嗤笑一聲,“叫哥。”
“陳瑾,不打一聲招呼,就進我的地盤,帶走我的人,你什麼意思?”
“當然是怕我菩薩心腸的好弟弟,背上人命,我再晚一會兒,你可就是殺人犯了,以後我們再想兄弟情深,可能就要隔著一層監獄的玻璃。”
“我有分寸,自然用不到你管我的家事。”
陳瑾聽見這話,挑了挑眉,像是想到了什麼,笑容綻開,重複了一遍最後兩個字,滿是玩味“家事?”
“我隻不過是小小訓誡一下家妻。”
“行,那你訓誡著吧,我還有事,有點忙,先走了。”
陳以南聽見這話,也毫不掩蓋諷刺的出了聲,“你能有什麼事。”
陳瑾在陳家是最無所事事的一個,很符合人們對公子哥兒的刻板印象,不學無術,遊手好閑。
“嗯,最近忙著籌備婚禮,到時候你可要來,見過你的新嫂嫂。”
陳瑾不露聲色的看了一眼已經背對著他們躺下去的羅紫忻,路過陳以南時,拍了拍他的肩膀。
“到時候我有大禮送給你,弟弟可一定要來。”
陳以南身形一晃,甩開陳瑾搭著他肩膀的那隻手,陳瑾帶著玩世不恭的笑,不以為意。
陳瑾一走,陳以南立馬上前。
“忻忻。”
羅紫忻並未出聲,閉目養神。
“忻忻我......”
陳以南的手機鈴聲忽然響起,是特意設置的,陳以南一聽就知道是誰,猶豫了一下還是接起。
“以南哥,你在哪,酒店好恐怖,我測出了針孔攝像頭,怎麼辦,我昨天洗澡的時候.......會不會,會不會被發到網上啊。”
“別哭,我馬上來。”
陳以南拿起椅子上的外套,搭在手上,快步往外走,關門時才像想起了什麼一樣,囑咐一句。
“忻忻,我處理完你妹妹的事,馬上回來看你。”
羅紫忻睜開眼,起了身。
陳以南處理完羅曼曼的事,到底沒能狠心將羅曼曼一人扔在酒店,羅曼曼像隻小貓一樣蜷縮在陳以南懷裏睡著,頭發是新洗的,散發著淡淡的花香。
沒有羅紫忻的好聞。
羅紫忻那麼清冷孤傲的人,偏偏在床上害羞的不得了,猶如嵌合玫瑰,一半冷白,一半粉嫩。
陳以南盯著懷裏的睡顏,鬼使神差的撫了上去,下意識的想要為其撫平那就連睡覺也微微皺著的眉頭,然而最後手指僵停在她眉眼上方。
她不是羅紫忻,也沒有睡覺皺眉的習慣。
陳以南將羅曼曼的手臂輕輕的移開,起身下床,在陽台處點了隻煙。
他很久不抽煙了,陳老爺子說過,煙酒為欲,須戒。
煙過喉嚨,嗆的陳以南直咳,讓陳以南想起,那天火光之下清冷的臉,手夾著一根吸煙,吐出那樣好看的煙圈。
就在陳以南愣神時,一雙柔若無骨的手環住他的腰,臉貼在他的後背上。
“我學了新姿勢,想要試試嗎?”
羅曼曼蹲了下去,手覆上他的腰帶,陳以南抓住那隻手,可當羅曼曼詫異的抬起頭時,陳以南腦海中的臉與麵前這張重合了。
最終,陳以南放開了那隻手,微微仰頭,掐滅了手中的煙。
等再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中午。
直到助理打通電話,陳以南才知自己已經錯過了陳瑾的婚禮,現已經是敬酒階段,陳老爺子要去陳以南立馬過去,不能失了體麵。
陳以南本想先去醫院,但是他不想再得罪陳爺,所以隻給羅紫忻發了一條信息,【我等等就去看你,想吃什麼?】
驅車趕到婚禮現場。
一襲白色西裝的陳瑾嘴角帶笑的和眾人交談著,而旁邊穿著蝴蝶領敬酒服的女人,光是背影便出挑至極,姿態娉婷。
那女人的身形讓陳以南有些莫名的熟悉。
周遭的一切聲音似乎都被屏蔽開來。
陳以南眼中隻剩下那一對新人,他朝著那個方向大步走去。
陳瑾顯然也看見了他,嘴角帶笑朝他舉了舉手中的高腳杯。
“弟弟,快過來向你的嫂嫂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