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媽最大的經濟來源,就是把我“租”出去。
昨天去李叔叔家給他按摩。
今天去張爺爺家給他捶背。
我捂著裙子,求媽媽不要再把我“租”出去。
可媽媽卻視而不見,繼續排我每天的“出租”訂單。
後來,一群穿著警服的叔叔找到了租戶們。
租戶集體消失,媽媽也氣得把我丟在門外罵了一整天。
我以為我的“出租生涯”終於結束了。
沒想到,半個月後,我媽又找到了新的“客戶”。
這次,是一個穿著黑西裝的陌生男人。
他不像其他叔叔一樣,著急抱我,反而是平靜地說道:
“我女兒上個月出車禍沒了,她媽媽精神崩潰,一直不肯接受現實。我需要一個和她年紀相仿的女孩,暫時扮演她。”
“不過......為了讓她相信,有些事必須做得真一點。”
男人打開車門,從後座拿出一把鉗電鋸。
“我女兒臉上有一道疤,是在車禍裏劃傷的。”
我的媽媽柳玉芳,捏著男人給她的錢,看都沒看我一眼:“沒問題,季老板,別說一道疤,您就是要她胳膊腿,也行!”
我抓住媽媽的衣角,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媽,不要......”
媽媽不耐煩地甩開我的手。
“閉嘴!有你說話的份嗎?”
她堆起笑臉,轉向季老板。
“老板,小孩子不懂事,怕疼。要不,咱去醫院弄?專業點,也安全。”
季老板冷笑一聲,把盒子塞進我媽手裏。
“我沒時間等。就在這,你來。”
媽媽的笑容僵在臉上。
她看看手裏的電鋸,又看看我,眼神裏閃過一絲猶豫。
但我知道,那不是心疼我,她隻是怕自己下不去手,耽誤了拿錢。
“快點,我太太還在家裏等。”季老板催促道。
柳玉芳咬咬牙,下定了決心。
她一把將我拽進屋裏,反鎖上門,把我死死按在牆角。
“岑玥,你給我聽好。”
“這次的價錢,比張家那老兩口給的多十倍。”
“你隻要忍一下,就一下,咱們以後就有好日子過了。”
她嘴裏說著哄騙的話,手上的力氣卻大得嚇人。
我拚命搖頭,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
“我不要好日子,媽,我求求你,我不想去,那個男人好嚇人......”
“啪!”
一個耳光重重甩在我臉上,打得我耳朵嗡嗡作響。
“你個賠錢貨,給你臉了是不是?”
“今天這道疤,你割也得割,不割也得割!”
她一把捏住我的下巴,另一隻手舉起了電鋸。
“啊——!”
劇痛從臉蛋傳來,瞬間傳遍全身,我感覺整個人都被撕裂了。
媽媽鬆開手,我癱倒在地上,滿身都是血腥味。
她嫌棄地看了一眼地上的血,把帶血的電鋸擦幹淨。
然後打開門,把我拖到季老板麵前。
“老板,弄好了。”
她笑得一臉燦爛,仿佛剛剛動手的不是她。
季老板蹲下來,看了一眼我猙獰的血痕和滿是淚痕的臉。
他滿意地點點頭。
“走吧。”
他拉起我的胳膊,就要帶我上車。
我回頭,用最後的希望看著柳玉芳。
她卻避開了我的眼神,揮揮手。
“快去吧,記得聽話,別給季老板添麻煩。”
車門關上的瞬間,我看到她正低頭,一張一張地數著手裏的錢。
那是我用一張臉,換來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