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挑眉看她,頓感不妙:
「你這是什麼意思?」
溫瑤卻冷冷一笑:
「很簡單,不光是輔助的位置,隊長的身份,我也要了。」
可我隻覺得莫名其妙。
顧聿那麼愛她,即便是天上的星星都會摘下給她,區區一個隊長位置,還用得著她卸下偽裝來逼迫嗎?
「顧聿那麼愛你,隻要你開口,他自然就會給你的。」
說罷,我覺得無聊,扭頭就走。
可那些黑衣人卻堵住了我所有退路。
「可是,蘇晚,你不退役的話,這個位置,我就算得手了,也坐得很不安啊。」
「尤其是你這隻手,不是走位很厲害嗎?」
「別以為我猜不透你那點小心思,不就是覺得離開了顧聿,憑你的實力照樣能夠飛黃騰達嗎?」
「我倒要看看,你的手要是斷了,別的戰隊還會不會要你這個殘廢!」
溫瑤話音剛落,幾個黑衣人就將我按在地上,其中一人更是握緊金屬撬棍,一棍子狠狠敲擊在我的右手上。
頃刻間,血霧飛濺。
半晌,我才緩過來,忍著劇痛質問道:
「溫瑤你瘋了?你毀了我的手,就不怕沒辦法跟顧聿交代,不怕我報警嗎?」
可她卻一腳踩在我被敲碎的骨頭上:
「報警?你不用擔心。」
「這個地方是我特意挑的好地方,沒有任何監控,這些人也是我早就讓他們喬裝趕來的,你大可以報警。」
「不過,在這之前,恐怕阿聿就不會相信你說的,隻會覺得你是不滿意我當輔助的位置,故意報假警刻意製造我的醜聞抹黑我。」
「再說了,你的手廢了,唯一的價值也沒了,你憑什麼覺得,阿聿還會留你在身邊?」
「給我繼續打!」
黑衣人專注的隻砸我的手。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我都疼的麻木了,這些人才一擁而散。
我掙紮著起身,正要用另一隻手拿起手機報警。
可下一刻,溫瑤卻冷冷一笑,在地上滾了一身的灰,咬破了個血包,塗了一身的血。
還不等我反應過來她到底要做什麼,耳邊卻突然嗡鳴一聲。
抬頭看去,隻見一架直升機在上空盤旋。
是顧聿!
隨著直升機落下,顧聿擔憂的朝著我跑來,他看到我布滿鮮血的右手,心疼的一滴淚水從眼角滑落:
「誰幹的!」
「疼不疼......我這就帶你去醫院!」
他正要扶我走時,溫瑤忽然爬到他腳邊,虛弱道:
「阿聿,都怪我,這些人都是衝著我來的,蘇隊長是因為救我才受的傷。」
「你快帶蘇隊長去治療她的手,別管我的內傷,今天我就算是死在這裏,也要保住蘇隊長的手!」
此話一出,顧聿這才注意到,溫瑤正大口大口地吐著血。
「怎麼可以,你傷得這麼重,讓你留在這裏你會死的!」
「你和蘇晚都需要治療!」
顧聿想把我和溫瑤同時帶上直升機。
可飛行員卻搖了搖頭,在噪音中用手勢比劃著隻能夠再攜帶一個傷員。
顧聿頓時急了,視線在我和溫瑤之間來回變換。
半晌,顧聿深吸了一口氣,握緊了溫瑤的手:
「晚晚拿了那麼多冠軍,早就此生無憾了,而且現在醫學這麼發達肯定可以治好,你身子骨本來就弱,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說罷,他歉意的看著我:
「瑤瑤對我有救命之恩,我不能放下她不管。」
「你放心,我已經通知了全市最好的骨科大夫,你的手肯定能保住的,你再忍一忍,飛機過去來回也就半個小時,我馬上回來接你。」
比起顧聿的慌張無措,我這個傷者反倒鎮定許多。
其實,溫瑤的這些小把戲,顧聿隻要仔細一看,就能識破。
可他偏偏還是信了溫瑤說的那些謊話。
我明白,這些不過是他偏心的借口,也懶得再聽下去:
「好,既然是你要求的事情,我當然會答應。」
「不過,這就是最後一次了。」
顧聿看著我黯淡無光的眼神,頓時一陣心悸,覺得自己仿佛要失去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似的
他剛要開口詢問。
溫瑤卻忽然口噴鮮血,跪地痛苦的哀嚎不止。
見狀,顧聿頓時急的滿頭大汗,先前的疑惑也都被他拋到了九霄雲外:
「瑤瑤傷的太重了,我送完她就來接你,等我。」
我親眼看著直升機遠去。
可十分鐘後,我手機裏忽然彈出溫瑤的回複:
「蘇晚,我能讓阿聿放棄救你,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