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現在知道急了?」
「好好勸你你不聽,我現在正在氣頭上,你說什麼都沒用。」
「今天晚上我有工作,就不回家了,你好好反省一下自己錯在哪裏吧。」
我挑眉,急個屁,離婚辦下來我還用急什麼。
她移情別戀都石錘了,還好意思倒打一耙說她正在氣頭上?
柳菱雪冷聲落下後,那邊傳來了賀子安的聲音:
「菱雪,晚上的生日宴,我穿哪件西服好看?」
電話急匆匆地再次掛斷。
賀子安在示威,很顯然,這個底氣是柳菱雪給他的。
而且,今天不是我的生日,也不是柳菱雪的,而是賀子安的。
說什麼忙工作?
不過是找了個借口給賀子安慶生罷了。
可柳菱雪自幼有心理創傷,從來不過生日。
為了她,我也沒再辦過一次。
即使是老朋友邀約,我也都是和他們出去過生日,回來也不會對她提「生日」相關的字樣。
但如今,她卻為賀子安破例了。
愛情還真是良藥,包治百病。
拋下了心中的雜念,我立刻帶著組員和新公司碰了個麵,談好了薪資待遇後。
組員們苦口婆心的勸我:
「老大,聽兄弟們一句勸,像柳菱雪這樣偏心別人的老婆,可要不得啊。」
我苦澀一笑。
回想初遇時,她穿著清雅長裙,站在我麵前,害羞地連話都不敢說。
如今,卻謊話連篇,一次次的傷害我。
她變成如今這樣,何嘗不是我慣的呢?
一開始,我很愛她,無論她做錯了什麼,隻要她哄哄我,我就不計較了。
誰知,她卻以為我沒有底線,開始變本加厲。
後來,犯了錯也隻是好言好語說一兩句,我要是不肯屈服,她就開始使絆子。
直至今日,她的行為過分到我再也無法容忍的地步。
是我給了她一次又一次傷害自己的機會。
還妄想她會悔改。
是我太天真了。
我搖搖頭,岔開話題:
「今天我請客,我們不醉不歸!」
組員們一陣歡呼。
我們喝酒吹牛,鬧到了天亮,才各自回家。
真是難得這麼放鬆。
其實許多事情都是有跡可循的。
比如我們剛剛在一起的時候,柳菱雪雖然不喜歡我在外麵玩的太晚,但都是嗔怪著說我幾句,然後坐在客廳裏等我回來,看看我喝沒喝多,難受不難受,需不需要喝點醒酒湯什麼的。
後來,她帶笑的嗔怪變成了厭惡的眼神,不會在客廳等我,隻會在第二天把我罵得狗血淋頭。
我滿身疲憊地將房門打開,正準備休息,卻看到了先前說好了不回來的柳菱雪,坐在沙發上等了我一整夜。
她聞到我一身酒氣,嫌棄的退後了好幾步:
「我都說了最討厭喝酒的人,你怎麼還喝這麼多,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了?」
聞言,我笑了。
「是嗎?你對我說過很多話,我該記那一句?」
「我記得你說你晚上有工作,怎麼,賀子安生日宴穿什麼衣服,也是工作嗎?」
柳菱雪錯愕的看著我,似乎沒想到我會發作:「那隻是幫他參謀一下。」
一句話說到結尾,她的聲音也有點沒底氣了。
我看著她冷笑。
我之前很尊重柳菱雪的意見,她說喝酒不好,我就非必要不喝酒,她說不想我回來的太晚,我就每次晚歸都給她發消息報備。
我處處尊重她,可是她呢?
不久前,我收到了賀子安發來的挑釁視頻。
他喝多了,可憐兮兮道:
「對不起菱雪,我知道你不喜歡喝酒的人,我下次不會了。」
柳菱雪捧著他的臉:
「傻瓜,你想喝就喝,我不是討厭酒本身,是討厭喝多了就吐的人,我懶得伺候。」
賀子安感動的看著她,突然臉色一變,幹嘔了起來。
電光火石之間,她居然下意識伸手接住賀子安的嘔吐物,避免弄臟賀子安的家居服。
賀子安緊張的說:「臟!」
柳菱雪皺了皺眉,麵無表情的用紙巾擦幹了手:
「你的身體最重要,如果是你的話,我不嫌棄。」
正回憶間,柳菱雪走上前,伸手去摸我的額頭:「你現在身體難受嗎?」
她動作輕柔,就像我們剛剛在一起,我回來得晚,她特意在客廳等我時的樣子。
但我想到她之前照顧賀子安,還給賀子安手接嘔吐物,不由一陣反胃,趕緊拍開了她的手,衝到衛生間幹嘔起來。
清理完自己。我才走出衛生間:
「你不是不回來嗎?」
柳菱雪沒好氣地給我丟來一個毯子:
「還不是擔心你一個人在家。」
「你倒好,自己出去瘋玩,一個電話都沒給我打,虧得我還給你帶了你最愛吃的菜。」
以前我擔心她的安全。
即便是吵架,隻要超過一個小時沒聯係,我都會詢問她的行蹤。
可是這次,已經整整一天沒回她消息。
她察覺不對勁才回家的吧。
看著她打包的菜,確實都是我最愛吃的。
但我卻沒動。
她給賀子安過生日,哪裏有時間給我去買飯?
不會是她和賀子安的剩菜吧?
想到這裏,我又是一陣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