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晚,我被送進了李監官的房裏。
李監官搓著手,滿臉獰笑:“小子,咱家可等你好久了。”
強忍著惡心,我取出下了迷藥的酒,故作恭敬地遞了過去。
“李大人,這是小的特意為您溫的酒,還請大人垂憐。”
李監官滿意地接過酒壺一飲而盡,三秒後癱軟在地。
我迅速在他房中翻找起來。
李監官是林承宇與宮外丞相府傳遞消息的關鍵人物,他們密謀的勾當,李監官必然留有證據。
最終我從暗格的檀木盒子裏翻到了林承宇及其父親意圖謀反的密信。
手控製不住地發抖。
隻要將證據給柳月華,林承宇必死無疑。
剛摸到了養心殿外,卻聽見柳月華和暗衛的對話。
“陛下,慕容尋真會聽你的話扳倒王夫嗎?畢竟當年那個孩子是您背後下的手,要是他知道真相......”
“凶手隻能是林承宇。”柳月華冷笑一聲:“孩子死了,他才會恨林承宇入骨。”
“隻要能報仇,他什麼都願意做,朕會用餘生好好補償他。”
殺死我們的孩子,隻是為了讓我心甘情願地幫她鏟除柳家!
虎毒尚不食子,柳月華,你好狠的心!
柳月華手腕上的紅繩,我用自己的心頭血浸染的顏色正一點點變淡。
母親臨死前的告誡在我耳邊響起。
“阿尋,批命師一生隻能為一人批命。”
“可若她變了心,紅繩便會褪色,她的命格,便會盡數反噬,轉移到你的身上......”
柳月華,你欠我和孩子的,是時候償還了!
我收起密信,轉身消失在夜色中。
第二天,我去祭奠我們未出世的孩子。
剛點上香,林承宇帶著一群人,氣勢洶洶地衝了進來。
“陛下最近龍體欠安,原來是慕容尋這個逆賊偷偷行巫蠱之術!”
看著他眼裏的得意,我冷笑一聲:“我隻是在祭拜我死去的親人。”
“人贓並獲,你還敢狡辯。”林承宇指著祭壇厲聲喝道:“去請國師來查驗,我讓你死得明明白白!”
國師圍著祭壇轉了一圈,臉色煞白地看向匆忙趕來的柳月華。
“陛下,王夫!此乃用親子之血設下的血咒祭壇,若非及時發現,不出三月,陛下必將暴斃而亡!”
柳月華臉色瞬間鐵青,眼中滿是震怒。
“慕容尋,你就這麼恨朕!”
看著她輕信別人的樣子,我笑出了聲。
“陛下,我的孩子早就死了,哪來的親子之血?”
國師卻指向柳月華手腕上褪色大半的紅繩。
“他以心頭血代替親子之血,以紅繩為媒介,詛咒亦能生效。”
“胡說,這紅繩......”
林承宇焦急地打斷:“這咒術如何化解?”
“將那孩子的骨灰與這紅繩一並焚毀,再取汙穢之物澆之,方可徹底化解。”
“動手!”柳月華冷酷地下令。
侍衛將骨灰壇打碎,連同剪下的紅繩,一把扔進火盆。
我掙紮著上前,卻被死死按住。
“柳月華,你個昏君,你會遭報應的!”
林承宇冷笑著,親自端過一盆穢物,指著火盆:“潑上去,給我仔仔細細地潑!”
一個內侍聽令,將那盆穢物澆在燃燒的紅繩和骨灰上。
血淚從眼角滑落。
“柳月華,這紅繩本是護你性命的東西。”
“今日你親手將它毀掉,你的報應會盡數來臨。”
柳月華身體一震,眼中閃過一絲驚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