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門打開後,謝知瑤看也不看地一頭紮進沈倦野的懷裏,將前因後果都和沈倦野說了一遍。
先前的一巴掌,打斷了林語驚和謝知瑤的姐妹情。
此刻,她冷漠地站在一旁,無視那虛偽的叔侄二人。
“來不及了,真的來不及了,這場比賽如果我不能參加我會後悔一輩子的!”
看著謝知瑤哭腫的雙眼,沈倦野輕抿薄唇,似是想到了什麼。
他忽地將目光落在了林語驚的身上。
“我記得,你準備了備用作品,拿來給瑤瑤應急吧。”
林語驚呼吸猛地一滯,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堵住了。
深吸一口氣後,她眼神裏滿是憤怒和震驚。
“沈倦野,我沒聽錯吧?”
“這場比賽,我也有參加,你讓謝知瑤拿我的作品去和我自己去做競爭?”
沈倦野沉穩依舊,語氣不起一絲波瀾,“你獲得過很多獎項,不差這一個。”
“更何況,瑤瑤還是你的朋友。”
朋友?
她沒有謝知瑤這樣的朋友。
如果她一早就告訴她真相。
她又怎麼可能會在沈倦野的虛情假意裏彌足深陷。
而到最後,還要落得一個拆散他們有情人的罪名!
林語驚嗬笑一聲,尖銳細長的指甲死死掐進肉裏。
“我、不、借!”
沈倦野擰緊了眉,沒等他再開口,林語驚轉身離開。
黑夜中,一隻大掌將她朝著懷裏攬。
林語驚當即想要掙紮。
沈倦野滿是疲憊地落下一吻,“林語驚,沒有謝家就沒有現在的我,你乖。”
眼眶酸澀發脹,痛到她瘋狂落淚。
從未有過的柔情,卻依舊是為了謝知瑤。
她握緊拳頭,用力撞開了身後的男人。
“我說不借就是不借!沈倦野,有這功夫賣肉誘惑我,不如去替你的好侄女想想別的辦法!”
話音落下後,她拿起枕頭就去了隔壁的客房。
連續幾天,林語驚沒有給他一個好臉色看。
直到出發參賽前夕。
林語驚的畫,不見了!
她憤怒地衝進沈倦野的辦公室。
卻看見了正拿著美工刀站在畫板前的謝知瑤。
見她趕來,謝知瑤挽唇露出一抹陰狠的笑。
她迅速抬手,對準林語驚的畫。
“嘩啦——!”
畫紙被用力穿透,劃成了兩半,飄落在地麵上。
林語驚陰沉著臉,抬腳走向謝知瑤。
“語驚,你猜猜,這兩幅畫為什麼會出現在我手上?我隻是——”
沒等謝知瑤說完。
林語驚突然抄起辦公桌上的煙灰缸,毫不待她反應。
“砰!”
一聲悶響,瞬間回蕩在辦公室內。
痛感漸漸傳來,謝知瑤下意識摸向額角,一手黏膩猩紅刺痛了她的眼。
“啊啊啊!!!”
大門被人用力推開。
沈倦野看也沒看林語驚一眼,當即撞開她,衝到謝知瑤的身邊。
林語驚被他撞到了桌角旁,頓時臉色煞白。
“去拿急救包!”沈倦野一臉憤怒地朝著門外怒喊。
而從未見過他這副模樣的助理,當場怔住了。
待緩過神後,急忙將急救包交在了沈倦野的手上。
林語驚目光沉沉,她撿起地上的畫,沒再質問一句轉身離開。
路上,她將電話打給了律師。
“替我做財產分割,盡快!”
她林語驚從不缺人追求。
從來,都隻有她不想嫁,沒有她嫁不了的男人。
而像沈倦野這樣,滿心滿眼都放在另一個女人身上的人。
她林語驚,不稀罕!
回到家後,林語驚這才發現。
從前的流星水晶燈,還有鋼琴、桌球,再次被沈倦野原樣買來,擺了回去。
她嗤笑一聲,沒作理會。
可睡到半夜,林語驚忽然被人捂住口鼻。
她連鞋子都沒穿,就被人從家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