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周莉聞言，憤怒地大喊道：“王校長，這就是你們學校的風氣？學生就這樣對導師家屬說話？”

“這事沒完！”

周莉的胸脯因為怒氣而上下起伏，“王校長，我今天把話放在這兒，要不她滾，要不我就讓我爸撤資！”

王校長的臉色白了白，試探著問道：“那您說，要怎麼樣您才能消氣？”

周莉冷笑一聲，手指向我，一字一句說：

“第一，我要讓她當著全校師生的麵給我道歉。”

“第二，我要她手寫一萬字檢討，把如何勾引老林的過程寫得清清楚楚。”

“第三，我要她保證永遠不再出現在老林麵前。”

“這......”王校長麵露難色，“周女士，這些要求是不是再考慮一下？”

“考慮什麼！”

周莉猛地拔高音量：“王校長，我現在正式向學校舉報周許言學術不端、生活作風敗壞！”

“如果你不處理，我就告訴我爸，讓他看看你們學校怎麼包庇這種學生的。”

她說著掏出手機，作勢要打電話。

王校長頓時慌了，連連阻攔。

然後對著我說：“周同學！你再不道歉，我們就立刻開除你！”

我站著沒動。

身上濕透的衣服沉甸甸地裹在身上，我深吸一口氣，說道：“我沒錯，憑什麼道歉？”

周莉像是被踩了尾巴，猛地轉向王校長，聲音刺耳：“王校長！你聽見了？”

“這就是你們學校教出來的學生！不見棺材不掉淚！”

她舉起手機撥通電話，帶著哭腔告狀道：“爸！我在學校，王校長辦公室！你快來，你女兒要被人欺負死了。”

電話那頭立刻傳來一個略顯急促的聲音，立刻連聲應下。

那聲音，我太耳熟了。

這是我父親的司機老周。

老周在我家工作二十多年了，前段時間，父親還說要給他一筆優渥的退休金讓他養老呢。

沒想到背後竟做這種事。

周莉像是拿到了尚方寶劍，得意地瞥了我一眼：“周許言，知道害怕了嗎？”

她上下打量著我狼狽的樣子，然後慢悠悠地說：“我這人也是心軟，你要是現在跪下來，好好地學三聲狗叫，我說不定真就大發慈悲，原諒你了。”

王校長看到周莉真的打電話，一下子就慌了。

他使了使眼色，讓王蕊上前抓住我的頭發，想把我按在地上。

我一巴掌打開了王蕊的手。

走到旁邊的洗水池，處理了一下狼狽的頭發。

然後轉頭，揚起一個笑容，用足以讓所有人聽清的音量，平靜道：“王校長，你們學校那棟睜著建的新圖書館，現在是不想建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