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純愛的那年,我為了幫貧窮校草躲債,輟學做小太妹給他遞消息。
後來沈逸舟沒錢讀大學,我又拚了命的搖花手為他賺學費。
從此我成了他的信仰,支撐著他獲得了國內頂尖學府最年輕教授的稱號。
他甚至把我寫進他的論文,在領獎當天向我求婚。
可結婚那天,他的學生蘇念安卻穿著和我同款的婚紗闖進來。
將我早期穿緊身褲和豆豆鞋,跳社會搖的視頻當眾放出來。
“你一個小太妹,根本不懂沈哥作為特級教授的理想和追求,隻是他泄欲的工具!”
她抬手指向自己脖子上的青紫咬痕,滿眼不屑的望著我:
“而現在你唯一的作用也消失了,無論床上還是床下隻有我才是最適合沈哥的人!”
我心底寒涼,偏頭去尋沈逸舟,想聽他親口解釋。
卻見他將西裝外套包住蘇念安,半分目光都沒有落在我身上。
既如此,我心口酸澀,示意身旁的助理打開直播設備。
那就讓沈逸舟最後給我充一波流量吧。
......
蘇念安的話一出,全場嘩然。
婆婆最先反應過來,厭煩的瞥了我一眼,笑眯眯的拉起她的手:
“安安一看就是知性優雅的高材生,不像某人高中沒畢業,一身小家子氣。”
沈逸舟彎起唇角,仿佛沒有聽到婆婆對我的嘲諷,寵溺的摸了摸懷裏人的秀發:
“安安確實是我最得意的門生,就是太過依賴我,讓大家見笑了。”
我站在台上,望著他們親親熱熱的模樣,忍不住紅了眼眶。
當初,沈逸舟家欠了巨額高利貸,為了躲債東躲西藏。
是我在隆冬深夜,隻身闖進互聯網,穿著吊帶短褲跳舞,為他湊齊了學費。
婆婆哭著跪在我麵前,握著我滿是凍瘡的手,重重承諾:
“悅溪,你以後就是我認定的兒媳婦,誰要是敢欺負你,我就是拚上老命也不會放過他!”
沈逸舟把我抱在懷裏,吻上我滾燙高燒的額頭,嗓音哽咽嘶啞:
“我愛你,悅溪,我這一輩子都是你的。”
都說難得夫妻是少年。
可誓言太重,愛的太輕。
現在,蘇念安趾高氣揚的靠在我丈夫胸口,挑釁的望著我:
“昨天晚上,沈哥答應我了,我要和你們一起結婚。”
“不可能!我不會答應你!”
這場婚禮是我放棄千萬訂單合同,通宵完成直播帶貨,不分晝夜精心布置的。
就算是毀了,也容不得任何人踐踏。
我捏緊手裏的白紗,嘴裏滿是血腥味,毫不猶豫的沉聲拒絕。
“悅溪,聽話。”
沈逸舟歎了口氣,不容置疑的看向我:
“沈太太的位置依舊是你的,安安隻是想要一場婚禮,你不要太斤斤計較。”
“你早年受凍壞了身子,很難有孕,安安答應了生下孩子交給你撫養。”
婆婆滿眼不耐,滿身的珠光寶氣襯得她咄咄逼人:
“還是你想讓我們老沈家絕後!”
原來所有的一切都是設計好的,婆婆幫著我的丈夫出軌,而我卻像個被蒙在鼓裏的傻子。
窩在眼角的淚落下來砸進地麵,像是生生鑿穿了我的心臟,痛的直不起腰。
我深深吸了口氣,褪下身上的繁重婚紗,露出裏麵的黑色吊帶。
“林悅溪,你做什麼!”
沈逸舟神色不虞,皺眉看向地上的一團白紗,心口莫名有些憋悶。
那是他親手為我設計的婚紗,明明我當初那麼舍不得碰它。
“安安願意無名無份的跟著我,還同意生下孩子,你不心懷感恩就算了,一點沈太太的胸襟都沒有。”
他一臉不解的看向我,深邃的眼裏滿是失望:
“你要是實在受不了,那以後我們分開住,安安和咱媽住,我陪著你,行不行?”
沈逸舟竟然還以後我會願意嫁給他。
我偏頭笑出聲,將地上的白色婚紗對準高高壘起的酒杯,狠狠甩出去。
劈裏啪啦的碰撞聲和我沒有溫度的聲音混在一起,引得周圍發出驚呼聲。
“這婚我不結了。”
我低頭瞧了一眼被紅酒染臟的婚紗,毫不留戀的轉身離去。
可手腕突然被身旁的人拽住,一股淩厲的掌風刹時襲來。
我瞳孔驟然一縮。